吸收的靈氣都變得混沌不清。
第一場雪持續了好多日,那一晚是好不容易的滿月晴天,月光在院子裡薄薄的積雪上反射出和滿月一樣的亮光。難得清澈的夜晚,卻傳來了一絲不可忽略的血腥之氣。
莊府後院,桂樹下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人影,腳邊是一個裝的滿滿的麻袋。他用鐵鍬在樹下挖了一個又大又深的坑,把麻袋扔了進去,蓋上土埋了。毫不費力地幹完這些,人影站在樹下發了很久的呆,才轉身回房。
明明是個滿月天,後半夜卻突然再次下起了雪,把後院的詭異變化埋藏在了層層雪堆之下,也把空氣中的血腥氣沉下了積雪之中。
莊洛言在房中睡夢無恙,夢裡他學會了飛翔,飛出了後院的門牆,飛向了美麗的落霞天空。
那晚少芹第一次知道了人血的味道,那股濃重的弒殺留下來的血氣,被他的樹根吸收,混雜著原本純淨的家宅靈氣,破了他只差一步的登仙之路。差謬之間,他感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暗地裡生長——
妖界傳言,吸入弒殺之氣,嗜血成魔……仙妖,就在那差謬之間。
第二日,莊府家主失蹤,半月後,依然沒有找到家主的莊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莊有禮成為下一任家主,在為二哥舉行完喪禮後,娶了二哥的小老婆顏情為正室。
顏情,就是莊洛言的小娘。
☆、冰棺流年(四)
那晚少芹第一次知道了人血的味道,那股濃重的弒殺留下來的血氣,被他的樹根吸收,混雜著原本純淨的家宅靈氣,破了他只差一步的登仙之路。差謬之間,他感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暗地裡生長——
妖界傳言,吸入弒殺之氣,嗜血成魔……仙妖,就在那差謬之間。
第二日,莊府家主失蹤,半月後,依然沒有找到家主的莊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莊有禮成為下一任家主,在為二哥舉行完喪禮後,娶了二哥的小老婆顏情為正室。
顏情,就是莊洛言的小娘。
叔嫂成親,被知道這件事的人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有人言語犀利,有了“叔嫂偷情被二哥捉姦,於是合謀殺害二哥奪取家業”這樣的街頭說書出來。
可是莊有禮明顯不在意這種謠言,反而每日更有興趣教自己的寶貝侄子練武。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在桂樹下拿著木劍揮舞,都是一身勁裝白衣,都是一樣的動作把式。
莊洛言瘦弱的身軀穿起上好的布料,也自有他小叔那樣的明朗瀟灑,兩個人往那裡一站,倒是像一對兄弟一樣耀眼。
有時候耍上一天,連什麼時候開始落雪的都不知道,互相給對方捉雪花,玩得不亦樂乎。這樣的歡樂,讓每回親自來叫他們吃飯的顏情都不得不在走廊盡頭看的發怔。
少芹每天忍受著來自根部的血氣誘惑的同時,感受到藏在和睦的叔侄背後,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神,和漸漸加深的怨氣和妒意……
莊有禮生了怪病,明明向來健朗的身軀,居然被病痛折磨得臥床不起。
打著暖爐的房間溫暖舒適,房門開啟的時候,莊有禮用力抬起頭看向房門,看到背光而站的女子端著藥出現在門口時,洩了氣癱在了床上。
顏情來到他床前,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嘴邊,動作溫柔有禮,臉上也笑著問:“找什麼呢?你的乖侄兒?”
莊有禮撇開頭去,躲開送到嘴邊的藥,似乎很氣憤:“我還是不知道,我哪裡對不起你。顏情,你同我說清楚。”
顏情笑得溫柔可人,就像莊有禮第一面鍾情時的模樣:“你沒有對不起我,三爺,你喜歡我,這個我自然知道,你送我的那個枕頭,我到現在都還在用。可是你喜歡我,就真的瞭解我嗎?”
莊有禮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