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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南摩邪在後頭幽幽問:“去幹嘛了?”

段白月被嚇了一跳。

南摩邪張著嘴打呵欠。

段白月頭疼:“師父好端端睡著覺,為何又要起來?”

南摩邪道:“聽你在外頭折騰東折騰西,在做法抓鬼?”

段白月道:“有一艘楚國的商船漂到了荒島,我方才去檢視,應當是在航海時沾染瘟疫。上頭的人無一倖免於難,為了防止這離鏡島上的漁民跑去看熱鬧,讓疫情蔓延開,便點火燒了那艘船。”

“船都燒了,你還跑進跑出作甚?”南摩邪依舊不明白。

段白月道:“我與小淵一道去的。”

南摩邪頓時來了興致:“再說說。”

段白月一五一十交代:“我練過菩提心經,自然沒事。可那瘟疫看著來勢洶洶,回來便燒了些熱水給他沐浴,又燒了當時所穿的衣裳。”

南摩邪不滿:“這就夠了?”

段白月道:“還吃了青藤丹。”

南摩邪又問:“親手喂的?”

段白月:“……”

南摩邪堅持:“戴著手套也能親手喂。”

段白月繞過他出了小院。

南摩邪跟在後頭,恨鐵不成鋼。

楚淵躺在床上,聽外頭兩個人越走越遠,然後用被子捂住頭。

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段白月便起身出門,卻見錦娘正急匆匆往這邊走。

“出了何事?”段白月問。

“王爺。”錦娘道,“皇上今早起來便在發熱,南師父正在替他診治。”

段白月聞言心裡一慌,急急趕過去。就見南摩邪正在桌邊寫方子,四喜也守在床邊,手中端著盆冷水。

“怎麼樣?”段白月坐在床邊。

楚淵臉頰有些紅,嗓音也有些沙啞:“無妨,染了風寒。”

“是啊。”四喜公公也道,“王爺不必擔心。”

段白月轉頭問南摩邪:“師父?”

“還就是風寒。”南摩邪道,“不必擔心,與昨晚的瘟疫無關。”

“瘟疫?”四喜不明就裡,聽到後手一軟,險些將盆丟到地上。

“確定?”段白月眉頭緊皺。

“為師如何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南摩邪搖頭,“當真是風寒,我這就去煎藥,煩請公公一道。”

四喜連連稱是,將臉盆交給段白月,自己跟了出去。

楚淵撐著坐起來,咳嗽了一陣。

段白月替他倒了杯水。

楚淵臉頰通紅,身上也出了汗。段白月本能伸手想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卻又在中途停住,看著黑色手套,心裡一疼。

楚淵問:“不能摘掉嗎?”

段白月勉強笑笑,道:“手又不好看,還有毒。”

楚淵自己伸手摸了摸額頭,道:“不燙。”

段白月從他手中接過空杯子,又把被褥拉高了些:“師父在江湖上出名是因為用毒,可卻也是看診的高手。他說是風寒,那就好好發一身汗,會舒服些。”

楚淵抽抽鼻子,問:“若當真是瘟疫要如何?”

段白月皺眉:“不準亂說!”

楚淵道:“你敢訓斥大楚的天子。”

段白月:“……”

楚淵靠回床頭,道:“段白月。”

“嗯?”

楚淵問:“你心不心疼朕?”

段白月愣了愣,道:“自然。”

楚淵道:“活該。”

段白月哭笑不得:“活該?”

楚淵道:“朕心疼了你三年。”

段白月:“……”

楚淵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