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說完,便大步越過李存孝走出了門。“呱啦——”地一陣木頭裂響,門框被一隻手生生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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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
門外傳來熟悉的呼喚,案臺旁,埋首書冊的杜堇並不急著回應,等到那人跨進門檻,反手關上了門,她才徐徐發聲:“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兒來,還把門給關上,不怕李克用懷疑我們有奸|情?”
一隻如玉的纖手啪地合蓋上書冊,隨即捏起她的下顎,對上了一張掛著揶揄笑意的漂亮臉蛋:“杜堇,你說,我待你這般好,你要怎麼報答我?”
杜堇雙臂一張:“除了以身相許,還真沒其他辦法了。”
“去!”劉綠嬈一推杜堇,鄙夷地瞥她:“就會和我油嘴滑舌,怎麼不敢和存孝貧去?像只老鼠一樣躲在這裡。”杜堇不置可否,掀開書冊打算繼續,又被劉綠嬈重重蓋上。
“喂,這次我帶來的絕對是好訊息。”劉綠嬈緊緊盯著杜堇,不想漏過她臉上的每一絲變化:“我邀了存孝明日陪我用膳,現在,我是來邀請你的!”
杜堇冷冷清清地朝她蓋了下眼皮,淡應一聲:“不去。”
“為何?”劉綠嬈愕然:“大王不在的!”
“可他的未婚妻一定在。”
劉綠嬈一噎,接道:“倩兒很好對付,中途我會支走她,你和存孝可以好好說會兒話。”
杜堇還是搖頭:“謝你的良苦用心,可我,沒有話和他說。”說到後面一句,她的眼眸灰黯了下去。
劉綠嬈憂心忡忡地看著杜堇,輕道:“都過去二十日了,之前的事也平息下來,你們可以悄悄見一見的。雖然存孝也一直沒來找你,可沒有一次不會私底下里問我你的情況。”見杜堇面容更顯憂鬱,劉綠嬈握向她微涼的手:“杜堇,恢復女兒身吧,我會想辦法幫你得到大王的信任,許你做存孝的側室。”
杜堇聞言目一肅,盯住劉綠嬈:“劉綠嬈,你要敢向李存孝說我是女人,別怪我心狠手辣。”
“為何不能讓他知道?”劉綠嬈疑惑道:“這個辦法能將所有事迎刃而解,為何偏偏不能?”
“我是天煞孤星。讓他知道我是女人,只會令他更加不顧一切。”杜堇緩道:“上次你也聽白深解釋過了。”
前段時間確實是聽到白深的一番說辭,但劉綠嬈難以置信,總覺得還另外有什麼:“我不信這一套。我每日都和你一起,為何沒煞到我?”
杜堇瞥眼:“有你耶耶在,你想去黃泉都不可能。”
劉綠嬈臉一熱,又道:“可離大婚只剩半月時間,你當真什麼都不做嗎?”見杜堇又垂目不語,劉綠嬈皺眉忖了忖,轉身朝外走:“我去找耶耶想辦法。”
劉綠嬈走後,杜堇翻開書冊繼續閱讀,就在這時,她忽然抓書朝左側用力一揮,啪地一聲,傳來一陣哀號:“哎喲!”一個捂著自己下巴的金髮男子募然出現在杜堇身後,粗聲叫道:“我在看書!你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野蠻!”
“對一個偷聽的卑鄙小人不必那麼客氣。”杜堇淡道。
“我現在可是你的盟友,隱在你身邊是在保護你。白深日裡全心煉藥,夜裡全心抱女兒,哪有餘空搭理你。能實質上幫到你的,可只有我無桑。”無桑將臉湊到杜堇耳邊:“你別忘了,李存信身邊的那個狼妖,可是日夜盯著你的李存孝,等著一口吞下他呢。”
杜堇聞言,目一沉,回頭對無桑道:“你……”不想那人的嘴已等在那裡,她一轉過去,嘴唇就不偏不倚地被牢牢擭住。
灼熱的柔軟,陌生的氣味,杜堇下意識就向後猛縮,撐在她身後的手卻迅速控住她搖晃的頭,帶著不可抗的力道,強迫著將這個吻變得更深,更烈。他的嘴像是吸盤,貪婪舔|吮她的唇瓣,柔軟溼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