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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再看她,我側著臉,一動不動。

我對自己說:小潔,如果有一天,這一巴掌會換來你一生的幸福,我也此生無憾了。

潔 (三十六)

那天我打小寒的那一巴掌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我一定打得很疼,她的臉上霎時間印上了紅色的印子。可同時,我的心卻也在流血。我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我奪門而出,一路上飄灑著淚花。

我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平復情緒,我以為小寒會追出來,可是她沒有。我徹底絕望了,我累了,我的心沒了。我一心一意想與她攜手到老,到頭來卻換來一句只是習慣。

呵,我自嘲,只是習慣,真的只是習慣嗎?我真的不願意去描述當時的心情,當時的感覺我不想再回憶起。胃突然絞痛起來,呵,昨晚開始到現在我們兩個都沒吃東西。可是我為什麼會覺得痛並快樂著?我希望它痛,痛到我沒知覺了最好。

婷婷突然打過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在小寒樓下,她說:“你怎麼了,你別哭?”

我說“我沒事,我明明沒在哭,你聽錯了。”

婷婷說:“你在那別走,我去找你。”

我說:“走?我走到哪?哪還要我?”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知道了,因為我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婷婷說我因為胃出血進了醫院。

我當時的反應是拽著她嚎啕大哭,我大聲地問她:“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讓我自生自滅?”

婷婷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緊了我。

兩週後我出院了,吳慧如聽說了以後請假過來陪我,婷婷也在下班的時候過來看我。我跟她們說不用過來,我好好的。她們不聽,一如既往。這件事瞞了家裡,我推說酒店事忙,要推遲迴去。我睡覺的時候聽慧如跟婷婷講電話說:“她還是那樣,兩眼無神,甚至連掛在嘴上的假笑也沒了。”我聽到以後躲在被子裡面偷偷的哭了,還有什麼值得笑的事嗎?

出院以後辦了離職手續,我隨吳慧如回到大連待了一週,那一週我並不好,因為處處充滿了和小寒的回憶。我迫不及待的回了我的家鄉。

父親已經出院了,林浩經常上門來。我跟林浩私底下談過他的那個日本妞,原來他也是和我一樣,跟家裡爭取了半年,結果日本妞卻放棄了。我頓時和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他說:“潔潔,你的難過我知道,你放心,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你不需要我”。我很感激林浩,只是我知道這不是愛情,這或許已經成了一種親情吧。

黃馳祥來過幾次,都被林浩很不客氣地掃地出門了,我也不想對此多說什麼。父親本想幫我安排一個工作,卻因為我身體時好時壞耽擱了。我屢屢住院,這讓父親母親把對我的重點放在了我的身體上,而不是感情上。林浩在我住院時候的表現很好,父親母親對他更加認同。慧如和婷婷也會打電話過來,我一直沒跟她們說那天到底怎麼了,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分手了。我想我已經把心關了起來,任誰都進不去了。

三個月以後,我的身體逐漸恢復,林叔叔卻突然查出癌症晚期。父親對此很不理解,林叔叔每年都作單位安排的全面身體檢查,卻突然出事。母親卻說:命,這都是命。

一週以後林浩找我,跟我說“潔潔,我們結婚吧。”

我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林叔叔的願望,而我,沒什麼可考慮得。

兩個月後我和林浩結婚了,黃馳祥在我結婚的時候喝醉了,婷婷和慧如到場了,她倆是唯一沒有跟我說“你們倆真配”的人。

婚後我本想去找工作,林浩卻說希望我在家陪陪林叔叔,我同意了。又過了三個月,林叔叔,我的公公去世了。火化的時候林浩跪在地上哭了,林浩說:“爸,對不起。”

我在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