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一眼的西服,偷偷摸摸買了同牌子的時興休閒款,換好後往辛加面前一站,心裡頗緊張羞澀。
辛加十分捧場,捂著眼睛道帥瞎了帥瞎了,哄得童以恆恨不能飄起來,只道自己公孔雀終於有開屏的一天,卻不知道辛加眼淚在心裡流,打扮成這樣得招來多少的狂蜂浪蝶!回頭便去找大剪刀。
酒席設在市裡的老字號大酒樓,雖比不上週圍鱗次櫛比的新建國際大酒店,但自有它的雍容豪華氣派,長久以來在此處設宴都是風光的事情,凡是手頭寬裕的本地人都愛在這兒扎堆,因而常年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新爸爸小松與他爹並他老丈人,三人像一座塔跟塔邊倆電線杆似的杵在大廳門口處迎賓,小松打遠處就瞧見是他的小夥伴辛加與新鮮滾燙剛出爐的男友,當即迎上去通風報信。
“加啊,你媽媽也來了,怎麼……”小松朝著童以恆擠眉弄眼,與辛加咬耳朵。
這一頓酒請的都是親朋好友老街坊,自然不會落下辛師奶,辛加是知道的,但他今天就是鐵了心要跟男友走到人前去,你我都未婚未娶的,雖暫時不合法卻也不犯法呀,怎麼就不能光明正大了。
“我知道。”辛加坦然道,“你兒子呢,乾爹給他打了個長命鎖,純金的。”
君子坦蕩蕩,倒顯得小松長慼慼枉做小人了,小松也不糾結,兩人哥倆好的碰碰拳,各自忙活去了。
富貴廳裡,紅漆酒桌楠木椅,水晶吊燈琉璃磚,觥籌交錯聲鼎沸,金漆嵌碧夜明珠。姑婆妯娌閒談笑話,連襟表親談天說地,垂髫小兒嬉戲追逐。未及吉時,熟人自成一席聊天打鬧。辛加環視一週,倒是妹妹眼尖先發現了他,兩人躲到角落裡,辛妹妹一邊偷瞄哥哥的男友,一邊小心翼翼問道,“他就是那個包你的……”
“包什麼包!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辛加在家人面前倒臉皮薄了,總覺情情愛愛在小輩面前難以宣之於口,於是擺出哥哥的架子,佯裝兇惡。
然而妹妹知道面前是一隻紙老虎,才不怕他,也不跟他裝模作樣,小姑娘無奈地垂下肩膀,“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哎呀。”
也不知現在的高中生心裡裝的都是什麼,辛加一點兒也聽不懂,又問,“老爸老媽呢?”
妹妹呶呶嘴,“那邊,還有點不高興,待會兒你別坐過來,再等一會兒吧,還沒緩過來呢。”
辛加遙遙望著,而後側過頭與童以恆對視一眼,兩人一時也無計可施,也對,再等等吧,多的是機會在父母面前晃盪呢,指不定晃著晃著就過關了。
於是打起精神,領著外地男朋友直奔麻將桌去了。
本市逢年過節喜宴酒席離不開麻將,這會兒廳裡的麻將桌上斗的看的都熱情高漲。辛加領著童以恆找到高中同學聚集的那一處,剛露臉,就被抓著拱到中央,不許他走。
今天來的都是極相熟的舊同學,好些都是當爸爸媽媽的人了,個個仍舊是少年般的心性,聚在一起打打鬧鬧,跟高中時沒有兩樣。
“啊呀加哥!”執東位的同學連忙起來讓辛加頂替自己的位置,“來來來!輸剩底褲了!快替我一會兒!”
辛加笑嘻嘻道,“我不來,讓家屬來。”說著讓童以恆坐到那位置上。
同學們老早就注意到這位站著不說話的大高個,瞧著帥,就是兇相,也不敢搭話,只掩嘴吃吃笑,低聲交談,這會兒聽聞他乃是家屬,頓時高聲起鬨。
童以恆不做聲,人當他高冷,其實他緊張的厲害,一起鬨,臉龐火燒似的紅了。
大家都以為辛加開玩笑呢,也不客氣,紛紛調侃家屬,一時間就數這處笑聲最是高漲。
“我不會,加加。”童以恆被調笑得臉紅直至耳根,只能向辛加求救。
“我在呢。”辛加乾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