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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衛茉怔了怔,還未答話,背影已經消失了。

他走之後留風和留光就進來了,一個更衣一個按摩,衛茉折騰了大半天確實累壞了,斜倚在床頭昏昏欲睡,最後索性鑽進被窩躺下,兩人在一旁看得直瞪眼。

真的不等姑爺回來了麼?

想歸想,她們也不敢違逆衛茉,只好放下了喜帳默默退下了,床上的衛茉正是睏意綿長之際,腦海裡突然蹦出一件事,讓她倏地睜開了眼。

不對,還有一個多月才過年,梁東此刻不應出現在天都城啊!何況她從未聽過他與靖國侯府打過什麼交道,他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這問題,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夜幕降臨,薄湛回到新房,看見她睜著雙大眼睛抱膝坐在床頭,腳步一頓。

好幾個時辰了,她就一直這麼坐著?

他走上前掀開喜帳,側身坐在床沿問道:“吃東西了嗎?”

衛茉搖頭:“不太餓。”

薄湛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只道:“那就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除去外衫攬被躺下,隨後彈滅龍鳳雙燭,屋子陷入了黑暗的一剎那,身旁嬌軀明顯一僵。

雖然衛茉曾經預想過嫁人後會發生的事情,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她還是心生抵抗,好在薄湛並沒做什麼,任她隔著一尺寬的距離共枕而眠,似乎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儘管房裡燃著地龍,但被子中間呼呼漏風還是有些冷,衛茉縮緊身體,愈發了無睡意,考慮良久,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今天看見一名虯髯客,面容奇異,不知是誰?”

薄湛本來已經快要睡著,聽到這句話眸心陡然一跳,隔了須臾方道:“他叫梁東,原來在瞿陵關守關,半年前調回天都城,在我手下任職。”

他手下?那就是京畿守備營了,按理說她死了以後梁東是最有可能補位的人,怎麼會突然調回來?難道後面出現了什麼變故?

衛茉暗自思索著,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想從薄湛那裡多探聽幾句,又覺得他的語氣太過稀鬆平常,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內情,想著想著,許是困得狠了,只聽見一句模糊的快睡吧,便沉入了黑甜的夢鄉。

薄湛收回拂過她睡穴的手,眸中升起一簇微光,又很快隱去。

再等等吧,還需多加試探,若她真是小知,他更不用著急,畢竟這難熬的一年都過來了,哪還在乎這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衛茉(冷冷狀):摸我幹什麼!

薄湛:祖傳摸骨法,驗證你是不是整過容的小知。

衛茉(一掌拍飛):今晚給我睡地鋪!

☆、敬茶風波

衛茉醒來的時候薄湛已經起床了,衣冠楚楚地站在月洞門處,把一個四方紅木盒交給了眼生的婢女,那婢女福了福身便悄悄出去了,走路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薄湛回過頭,發現衛茉已擁被坐起,清澈的眸光猶如水波中打著旋兒的綠葉,在他身上繞個不停,他微微聳眉,淺聲道:“醒了?”

衛茉似沒聽到,盯著他身上熟悉的墨色虎銜艾草紋緞袍,想起在霍府第一次見面時他好像穿的就是這套,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記得如此清楚,迷茫之際,那隻栩栩如生的白虎已躍至面前。

“拾掇一下,等下要去向祖父祖母請安。”

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衛茉額前泛開,她淡淡地嗯了聲,披上外衫下了床,喚來留風和留光為她梳洗,薄湛在後面默默看著那瘦得彷彿一吹就跑的身形,不自覺地想,小知那般要強的一個人,若真被困在這具身軀裡該有多難受。

很快,衛茉著裝完畢,略施粉黛,珠玉薄綴,一襲水藍色的折枝牡丹影紋長裙配奶白坎肩,整體雖素淡了些,卻如出水芙蓉,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