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以慈眼盯著他一會兒,然後說道:“婆羅門呀,你今天在我的面前說很多壞話,但是我並不接受它,所以你的無理胡罵,那是歸於你的!婆羅門呀,如果我被漫罵,而再以惡語相向時,就有如主客一起用餐一樣,因此我不接受這個菜餚!”
然後佛陀為他說了以下的偈語:
“對忿怒的人,以忿怒還牙, 是一件不應該的事。對忿怒的人,不以忿怒還牙的人,將可得到兩個勝利:知道他人的忿怒,而以正念鎮靜自己的人,不但能勝於自己,也能勝於他人。”
這個婆羅門,就在佛陀門下出家,不久,成為阿羅漢。”
“公子,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
清爽乾淨的聲音漸漸遠去,等胤禛醒過神來,高臺上只剩下那個撫琴的女子。
琴聲飄飄渺渺,胤禛一時有些恍惚。
風雨飄搖(1)
這是一個四尺來寬的狹道,狹道兩旁山峰陡立,峭壁嶙峋,零星古松曲折壁立,蜿蜒盤繞。陽光穿透重重阻礙照射下來,也只是輕輕的抹上一層,狹道里陰冷潮溼。
“就是這裡?”輕塵仔細的搜尋一番,依然一無所獲。
“屬下幾次跟蹤到這裡,他們就會無端消失。狹道盡頭是一個盆地,再後面是另一座山,如果他們穿了過去,屬下沒有理由會跟丟。”一個灰衣男子恭聲說。
那就是說這個狹道內暗藏機關!可惜,師傅不會奇門遁甲,自己也沒學過。輕塵微嘆口氣,只有回去另想辦法了。
待出得狹道,輕塵掃視一番周圍,問道:“那邊進展怎樣了?”
“濃眉大眼的青年隨從還在去衡州的路上,中年文士戴鐸秘密拜訪了幾個家族,已經跟張家達成協議,另外幾家顧慮很多還在猶豫,不過照屬下看來,離鬆口已不遠了。”
“另外”灰衣男子聲音壓低了些,“城裡的知名士子都收到了他的請帖,將於今日傍晚在茶禪一味應邀品茶論佛。”輕塵會心一笑,速度還真快,看來那隻小老鼠蹦躂不了幾天了。
“還有一件事,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輕塵挑挑眉,值得隱竹關注的,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昨夜隱十一跟蹤其中一個護衛時,發現他救起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今日一早,四阿哥天沒亮就出城去了。隱十一傳回訊息就跟了過去。”
輕塵想了一下還是一頭霧水,如今茶陵局勢混亂,盤根錯節的也不知都關涉著什麼,還是靜觀其變好了。笑言已經帶著人馬把茶場圍了個嚴嚴實實,安全已不成問題。只待四阿哥平息了這場混亂,茶場步入正軌,她就可以放心回墨柳山莊了,阿語還得她親自去開解呢。
“你繼續帶人守在這裡,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 輕塵沉聲吩咐,茶陵知州就是那待宰的羔羊,暗中支援錢家莊的那股勢力遲早會被抓住,就只有那夥神秘人神出鬼沒的,這裡放把火,哪裡打聲槍,也不知要幹什麼,就像一顆炸彈一樣隨時都會爆發。
“是!”
輕塵袍袖一擺,翻身上馬,“回去!”
剛轉過一個山頭就聽見一陣喊殺聲傳來,輕塵眉頭一皺放開馬,帶著莫言莫憂潛了過去。伏身在一片灌木叢中,下面的一切一目瞭然。
本以為是尋常的江湖廝殺,仔細一看不由大為奇怪。那是林間一條較為寬闊的山道,山道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梧桐。一邊臨著一個長滿灌木的山坡,輕塵她們就隱身在此。另一邊梧桐下面就是另一處陡坡。而山道通往大路的兩端的打鬥正處於白熱化。
一方是蒙著面紗的八人,一邊四個,衣服顏色駁雜不一,高矮胖瘦形形色色,手上的武器也是各不一樣。另一方則是跟在胤禛身邊形影不離的四個護衛,每兩個纏鬥對方四個。四個護衛顯然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