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一天惡人谷中第一次沒有吹笛子就下起了雪。
“那一定是一個無恥之徒。”塗飛下了結論。
葉凡看了他一眼,道:“何止。”
柳公子怎麼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無恥對於柳公子來說完全不是責備而是誇獎好嗎?
葉凡一身在惡人谷磨練出來的不要臉和厚臉皮顯然很得這群大寇子孫的喜歡,就算之後一起去看美人也沒把葉凡落下。
雖然葉凡覺得他們大約是已經沒有把自己當女人了。
說是去看美人,但是最後真正看了美人的也只有換了道姑打扮的葉凡,最後還是塗飛把和那位大夏公主說的開心的葉凡拉走的。
看那公主依依不捨的樣子,簡直就是和情郎生離死別。
葉凡一邊拖著葉凡一邊說道:“葉芳華你夠了,居然連小尼姑都不放過。”
“過獎,我只是覺得那姑娘很讓人喜歡罷了。”葉凡懶洋洋的說道,完全無視了塗飛的怒氣,“還有,就算我們都是女孩子你也不能歧視我們啊。好朋友一輩子呢。”
塗飛被葉凡的無恥震驚了,最後也只能說了句:“閉嘴!”
兩個字,乾脆利落,擲地有聲。
於是葉姑娘不說話了。
葉凡現在的心情不錯,和那小尼姑扯了一下午並不是沒有收穫的,不僅和對方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還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最後還藉著那位妹控的大夏皇子得到了瑤池聖女的邀請,簡直收穫滿滿。
不過葉凡並沒有放鬆多久,一場大戰在她面前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只要葉姑娘願意,她的女性吸引力是MAX
簡直就是風流公子設定……
只是這是一個姑娘;完全風流不起來。
☆、舊地
葉凡提著出塵劍來到了玄月洞,出現在無始大帝的故居,身後是一串長長的血跡。
她是一路殺進來的。
自從離開了戰場之後,葉凡已經有很久沒有再殺過這麼多人了。
葉姑娘狀似惆悵的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量這裡。
石崖林立,寸草不生,非常荒涼。最為荒僻處,斷裂的吞山,有一座古洞,歲月如水,虛空如音,仿若有大道流淌出來。寂靜的枯地,給人以歲月悠悠,永無盡頭的感覺。
“道茫茫而無知乎,心儻儻而無羈乎,物迭迭而無非乎。”
葉凡手中的那塊帝玉,在掌心發熱,有光華自葉凡的指縫間流出。
暖玉生溫,晶瑩生霞,柔和的光輝自葉幾的指日間流出,讓人心靈寧靜,彷彿行走在朦朧的夜月下。
葉凡負手而立,看著那一行字,心有所感。
道無形,無窮盡,怎能把握,誰能言清?
靜立良久,葉凡舉步來到石洞前,用手觸控冰涼的巖壁。
那字跡被歲月磨平的古字印記很淡,用不了多久就會永遠消失。葉凡以指代筆,摹刻那三行字跡,一遍又一遍,心繫古字,揣摩無始大帝的心境。忘記了其他,隻身立在石壁前,動作越來越慢,一字一頓,力透指尖。
歲月悠悠,好像倒流而回。
葉凡沉浸到了一種極其空靈的境地,手指緩緩劃刻,像是舉著抵天大嶽,重若萬萬鈞。
左手的帝玉越來越熱,葉凡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十幾萬年前的星空下。
好像有一幅破碎的歷史畫卷在葉凡眼前鋪展,一道虛幻的身影若隱若現,明滅不定。
“望斷仙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餘獨立雲賊。”
這是帝玉定住的烙印,十幾萬年前的大帝之語讓人心潮澎湃。
只是依舊抵不過時間,一切都不能長存,破碎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