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都沒法伸直腰。
蕭曉仁用從店裡接來的水漱了漱口,再潑溼一片紙巾(店長髮的節日紙巾大禮包),擦了擦臉,就出門了。
他不會什麼技術,所以到了這家汽修店時,只能做那個上班最早下班最晚的洗車工。蕭曉仁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他沒有文憑也沒有特長,店長能收留自己就不錯了。
蕭曉仁開啟最外的鐵閘門後,就跑到洗手間把自己帶來的髒衣服洗了,掛到汽修店的後巷裡。等他收拾完“案發現場”後,其他工作人員也就到了,也意味著蕭曉仁忙碌的跑腿工作時間到了。
蕭曉仁之所以過得這般清苦,是想著攥夠錢繼續上學,就算是技校也好,只要能活得更好些……
順便說一句,蕭曉仁已經離開滬海市。滬海市的物價太高,而他在完成監獄探監後就沒有呆下去的理由。
白小滄鋃鐺入獄以後,蕭曉仁拎著當初襲擊白小滄的強鹼水相似的瓶子去“探監”。
白小滄監獄生活並不如意,某些人就愛“欺負”他這口,更是活得艱難。
最近被欺負得厲害了,導致舊傷復發,疼痛難忍。在看到蕭曉仁帶的瓶子時,白小滄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一切,嘶喊著撲向那頭笑吟吟的蕭曉仁後,被獄警拖了回去。
唯有蕭曉仁酣暢淋漓地笑過之後,才明白自己內心的痛苦——之前失去的且不提,但多添的持續性傷害卻是讓他難忍恨意。
〈二〉蘭月
在胡美欣死了以後,蘭月就從此成了蘭月,一個只為信念或者稱之為執念的存在而不擇手段地活著。
在沒有遇到君硯夜以前,她冷酷自私,所結交的都是以利益關係為主的“朋友”。
但在遇到君硯夜這個喜歡毒舌,偏偏又打不過自己還要繼續毒舌的人時,蘭月如死水般的心湖又微微盪漾起來。
盪漾後的最大區別麼,蘭月晃了晃杯裡的紅酒,看著君硯夜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打電話調戲他的發小古君冉,不由有些失笑——大概算是是自己真心的笑意?蘭月想了想,決心不再去想,幾步助跑把君硯夜壓到了身下。
都知道之前的蘭月極為自私,生存只為挖掘新聞事實而有意義。蘭月再也不在乎這事實來得有多殘酷,也不在乎需要付出的代價。對人冷漠,甚至對救了自己蘇氏夫妻的孩子也同樣冷淡,似乎所有的人性都隨著胡美欣的死亡而死去。
到現在有了死灰復燃的情況。蘭月摸摸了自己嘴角邊的笑意,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感覺重新溫暖起來的自己也不錯,至少現在釋出獨家新聞的時候,編輯讚了一句“你文章終於有點溫度了。”
或許重來一次,現在的蘭月絕對會毫不猶豫選擇幫助蘇杪,即使無法獲益。
〈三〉叄歲爺&會長
會長註定不是一個平凡女子。
天底下千分之一的機會都能碰上的話,只能說是緣分天定。
好吧,榮譽會長大人就以這麼極低的機率碰到我們的叄歲爺大人。
莫名被捲入街道槍戰已經是夠狗血的事情了,會長暗暗在心裡罵了幾句粗口,實際上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誰知道哪個神經病會不會朝無辜人民群眾出手啊!
但講真的,蹲在那裡被蚊子抬真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啊。會長忍不住動了動腳。正當會長催眠自己沒有人能聽到自己伸伸老腿的聲音時,就被一個黑乎乎的玩意給砸中了……正眼冒金星時,就聽見那邊撤退的聲音。
會長大人捂著自己頭上的包,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qiang。Lordy!這黑乎乎的是什麼鬼!千萬別告訴我這特麼是真玩意???
但很顯然,上天像忽視君硯夜的祈求那般再次忽視了會長的祈禱。
“這位姑娘,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