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條命,一條命一個血印。
生命的沉重又怎是嘴上說說就能夠了解的,何況揹負了他人性命的沉重呢?
殺死他人的人將被殺者的生命在他身上延續,生命被切斷,對生的渴望,對死的畏懼,那些沉重到令人無法喘息的情感負重,又怎是殺人者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數萬人的性命……他無法想象葉王到底是怎麼揹負下來的,最初即使他認為葉王的目的是不對的,到現在他也無法指責,畢竟執著了千年的意念,那份毅力、瘋狂,他是沒有權力去指責的。
“葉,你要想清楚,即使你放棄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原本就是強加給你的願望。怎麼做,決定的人依然只是你。”她當然清楚葉放棄不放棄,他也是無法逃避的,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構建在能否生存的更久一點這個問題上。
“我……我會盡我最大努力去阻止好的,不過我不會殺死他的……能看見靈的不會是壞人,我仍然堅持。”
“天真。”不過,該說不愧是葉麼,不愧是她安娜的未婚夫,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仍能保持本心不變。
“嘿嘿,船到橋頭自然直嘛,一定會有辦法的。”
“既然說到這個地步了,那麼馬上去進行訓練吧,我會更加努力幫你訓練的。”
“TAT……是……”寬麵條淚,到頭來還是躲不過要訓練麼……
“歡迎光臨。”
“一杯咖啡,不要加糖。”難得有兩天空閒,他就出來在帕契村觀光。
“給你……是好……”他微彎嘴角,席巴驚愕的表情很好的取悅了他,近來他的惡趣味愈發濃厚起來。
“怎麼,看見我很不高興?呵呵。”調笑了兩句,如願看見席巴的臉色更加黑,便不再言語,安靜的喝著咖啡。
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洗到發白的牛仔褲,長髮隨意的散著,眉宇間少了幾分蕭殺,粗看去只是一個溫潤和善的鄰家少年。但真的會這麼想的人,大概寥寥無幾。
“……”席巴默然,他和眼前坐在吧檯上的少年無話可說,他在此之前無法想象有一天能和這少年如此平靜的相處,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
不多時,又有一行人進到咖啡廳,卻是葉他們。
他們坐在長桌旁,咋咋呼呼的說起話來,無非是些抱怨之類的。即使他們就坐在他的後面,也無人意識到是他。他也沒有回頭,他不是個喜歡挑釁的人。
“你到底是怎麼訓練的啊,葉,居然已經有15萬的巫力值了!”轟隆轟隆誇張的大叫,畢竟15萬不是個小數目,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達到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達到了…”麻倉葉傻笑,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可不相信是安娜的地獄式訓練,我們幾個人基本上都在訓練,強度都是差不讀的,可是我們的巫力值也不過10萬左右。”
他無聲笑了一下,原本按照麻倉葉的體制他連現在現在的一半巫力都沒有,若沒有他先前透過法陣用巫力改善麻倉葉的體質,麻倉葉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能提升實力。
之前融合了靈魂,他的巫力值已達到200萬以上,所以總算起來他給麻倉葉的巫力實在算不上什麼。
“哼,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我一定會打敗你的,等著吧葉!”道蓮一如既往的不服輸。
“呵呵……”對於好友的好強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慶幸安娜不在這裡,不然道蓮一定會被她打擊到死的。
“咳……咳咳……咳咳咳……”一杯咖啡還沒喝完,即使他捂著嘴,那大量洶湧流出的血液肆無忌憚的從口中溢位,順著手臂流淌,乾淨的襯衫和牛仔褲上被渲染上一朵朵紅豔的血花,濃烈的血腥味蓋過了咖啡和食物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