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慄山秋紀說到這裡忍不住感嘆了一下,“真厲害啊那孩子,昨天看到的那個球的角度刁鑽得可怕呢。不過稱號太奇怪了,與其說是褒讚,不如說是蔑稱啊。”
“是什麼樣的稱呼?”及川有些好奇地問。
“好像是王者什麼的吧。”慄山秋紀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一個叫影山的孩子,託球的時候動作好看得不可思議。”
“……飛雄嗎。”及川轉了一下手上的排球,語調裡聽不出情緒,“他的話確實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呢。”
“誒?及川前輩認識他嗎?——這麼說起來的話,那孩子的發球的確和及川前輩很像啊。”慄山秋紀思考著當時的情形說道,“怎麼說呢,動作之類的……不過還是及川前輩的發球更有威力啦。”
頓了頓,她自己又笑了起來,“當然也可能只是外行人的錯覺啦,覺得相似度很高什麼的。”
“飛雄他是我的後輩啦。”及川徹上下拋著球,有些不愉快地解釋道,“完全不可愛,而且老做些給前輩添麻煩的事情!”
“這麼說的話,他的發球是及川前輩教的嗎?那種球,真不愧是及川前輩的徒弟啊。”
“他才不是我的徒弟!!!”
“不過呢。”慄山秋紀笑起來看著炸毛似的及川徹,“要我說的話果然還是及川前輩最厲害吧,作為二傳的話。”
及川徹手上平穩轉著的球突然滑了一下,他連忙用另一隻手按住。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相較於平時多了些孩子氣,“那當然啦,作為二傳的話我是不會輸的哦。”
“咳。”入畑伸照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及川你差不多該去練習啦。”
及川徹難得沒說什麼欠揍的話,心情很好地拋著球上場練習去了,慄山秋紀看著他的樣子不知為何也開心了起來,她向入畑教練道了聲謝,然後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慢慢地把最近想的一些片段記載自己的本子上。
「歷史帶有魔力,讓人不由地想要回到那個時光。
就連我們自己短暫的‘歷史’,也都想要重寫。
但是所謂的時間悖論大概就是針對這樣而存在的。
即使我們回到那個時候,我們也不是那個時候的我們了。
況且即使改變了又能如何呢?
會後悔的人,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會感到後悔。
即使改變了當初的選擇,不過是徒增煩惱,想著再一次的重來罷了。
人總是要前進的,和這漫漫的歷史長河一起。」
不知不覺就這樣過去許久,認真寫著東西的慄山秋紀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及川徹再次靠過來。他一邊擦著汗一遍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似乎是因為對方剛運動過的原因,慄山秋紀似乎感受到了逼近的熱氣這讓她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及川徹好似沒注意到這一點,他隨意地問道,“週末的時候教練組織了聚餐,慄山要一起去嗎?”
慄山秋紀把手中的筆轉了圈,思考了一下說,“好啊,——啊,我能帶上朋友嗎?”
及川徹擦汗的動作頓了一下,輕聲開口,“是上次那個金髮的男孩子嗎。”
“誒?男……”
沒等她說完,及川徹突然湊近了,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她,聲音被壓得低啞,“但是我想邀請的人只有慄山啊。”
慄山秋紀懵了一瞬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答應了邀約。她抬頭看著及川徹捏著毛巾望著教練的方向走去的背影,只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有些奇怪。有那麼一刻她覺得及川徹是故意的,但是想想那傢伙平時對女孩子的態度卻又坦然了,應該是自己的想多了吧。
——看來我的定力還遠遠不足啊。
慄山秋紀這麼想著,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