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乾脆地回答:“是啊。”
“你應該知道,雖然五年前藍染默許你離開了他,但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你的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他的手掌心裡一樣!只要你身上還有‘那個’,你就永遠逃不掉!所以這些年,你才遠離吉良、遠離我,你也從來不見和你上床的人第二次。你明明就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這次……”
“亂菊。”銀靜靜地打斷了亂菊的失控。沉默了數秒鐘,再度看向亂菊的臉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的燦爛:“討厭啦~亂菊!你八點檔連續劇看多了吧?我怎麼可能像你說得那麼慘嘛!我會拋棄你、拋棄小吉良,因為我根本就是個始亂終棄的無節操下半身動物,這不是你說的麼?”
“銀……”
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拍拍亂菊的頭,銀笑著說:“我知道啦~我知道亂菊捨不得我、對我舊情難忘,對不對?”
“你不要再胡鬧了,銀!”甩手撥開銀的手臂,亂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喜歡他嗎?”
“我喜歡亂菊,我也喜歡小吉良啊~喲,小吉良,你來啦?有沒有被嚇到啊?過來讓我抱抱你~~”領子被亂菊抓住的銀扭頭,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近前的吉良井鶴招手。吉良只是站在燈光昏暗的陰影裡,默默地垂著頭。
“銀!!你知道我在問你什麼!”
“好過分,亂菊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我可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啊~”不著痕跡地從亂菊的鉗制中脫身,銀飛快地衝向吉良井鶴:“好過分啊小吉良~~~我受到傷害了!用你的身體來安慰我吧~~~~~”
“啊!市、市丸先生……”呆站著的吉良被銀一把抱了個滿懷,身上的傷口受到衝擊,忍不住發出了低微的□□聲。銀趁機把他拉到燈光明亮的地方,吉良臉上的傷口和瘀青立刻一目瞭然。
“啊啊,真是過分啊!疼嗎,我可憐的小吉良?”
被銀的手溫柔地撫摸著臉上的傷口,吉良漲紅了一張清秀得過了頭的臉,小聲回答道:“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呢?我的心都好疼呢!真過分!!小吉良放心,我一定一定不會原諒傷了小吉良的臉的人哦~”
輕鬆的一句話,帶著戲謔詼諧的語調。如果說吉良井鶴尚且不明白那句話意味著什麼的話,松本亂菊卻再明白不過了。她捏緊了拳頭,看著仍然在笑的銀和什麼都不知道的吉良,盤旋在心頭的不祥的預感怎樣也無法驅散。
“叮噹”
清脆的鈴聲,是掛在門前的風鈴因為門扉的移動而發出的提醒。亂菊立即回頭,在看到推門而入的人的瞬間繃緊了全身的神經。
進來的是一個有著南美血統的外國人,棕色的面板、厚厚的嘴唇、捲曲的頭髮昭示著他的熱帶民族血統。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頭髮像許多美國黑人一樣編成無數小辮子,再用一根發繩綁在一起。他看也沒看亂菊一眼,徑自走進店內,走向變了臉色的吉良和站在他身邊微笑的銀。
“很久不見了,市丸銀。”
“啊啦,雖然我也很想說上一聲‘很久不見’,不過反正你根本就沒有見過我,也談不上很短還是很久沒有見吧,東仙先生?”
——東仙要,藍染的副手。在這個城市由藍染一手建立的龐大的黑暗帝國中,高居於藍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就算是以前,銀還在藍染身邊的時候,藍染也從未給過他如此高的地位和權力。“你不適合做一個管理組織的人。但是東仙不一樣。”銀記得很清楚,藍染曾經這樣對他說過。而他也從來沒有用同樣的評價說過其他什麼人。雖然說,東仙其實是個天生的盲人,生來就無法看到任何東西。
“居然派你來啊?我真的好榮幸呢!是吧,東仙先生?”
“那你該明白,藍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