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沒事了。”
匆匆交待完畢,白哉急切地走上二樓。臥室裡的忙碌已經告一段落,阿近剛好從床前站起來。
“白哉先生。”
“他怎麼樣?”
“他身上有兩處槍傷,萬幸的是子彈都穿過了身體,沒有留在體內,也沒有傷到重要的內臟器官和骨骼血管。唯一比較令人擔憂的是他失血過多。雖然沒有到致命的程度,但是最好還是能夠在天亮之後儘早送到醫院進行正規的治療,或許康復得會比較快。”
白哉還沒有答話,躺在床上的銀就搶先開了口:“我不去醫院。”
阿近一愣,站在醫生的立場上盡責地勸說道:“槍傷還是經過正規的治療比較好。我進行的只是基本的處理。”
“銀,你先睡一覺吧。”白哉溫柔地安慰他。
“我不要去醫院嘛~白哉,醫生好可怕哦~”
阿近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看慣了的朽木白哉那張冷冰冰的俊臉浮現出百年罕見的溫柔,俯身輕言軟語地安慰著床上撒嬌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的立場實在是多餘到人神共憤的地步,於是果斷地開口說道:“白哉先生,病人暫時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不如我先離開一下……”
“那麼,請你今天暫時留在這裡可以麼?”
“好的,沒有問題。”
“嗯。謝謝你。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隨時提出來。”
“謝謝。”
很識相地離開房間前,好心的阿近順手替他們關上了臥室的門。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兩個人的空間,溫暖地安靜著。
“白哉?”
“嗯。”
“嘻嘻,你倒是說話呀~一直看著我的臉,也看不出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
“嘻!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想要什麼的話要自己說出來哦,那樣別人才會知道嘛!”
“……你自己,不也從來不說出你想要什麼?”
銀淡然地微笑著,問:“吶,你……都知道了麼?”
“……嗯。”
“亂菊都告訴你了?全部?”
“……嗯。”
“哦呀哦呀!就說大少爺的好奇心太強了嘛!”
“其實我本來很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咦?你要我怎麼說?難道我能告訴你說我是藍染惣右介的情婦?你聽我這麼說不會吃醋麼?嗯?”
“……”白哉咬緊了嘴唇,無言以對。
銀擺了擺手:“啊啦,無所謂啦!你別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沒有責怪你和亂菊的意思。我知道,你們都喜歡我對不對啊~?”
“……銀……”
“什麼?”
白哉抬起頭來,面對著那張燦爛的笑臉,鄭重而低聲地說道:“對不起,沒有早一點認識你。”
“啊咧!?”
“對不起……”
“喂喂!你幹嗎為這種事情道歉啊?”銀抓著頭髮,一臉困惑地說,“你這樣說可是會讓我後悔的喲~”
“後……悔?”
“對啊~後悔我沒有早一點來搭訕你嘛!”銀笑著說,“你知道麼?五年前你結婚的那一天,我也有去哦~”
“似乎的確是有一點印象,但是……”
“記不清楚了對吧?那天的賓客太多了嘛。可是你知道麼,我啊,從那一天開始就喜歡上你了哦~”
白哉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銀髮的男人飽含著柔和笑意的紅色雙眸。
“很俗套吧?可是是真的哦~千真萬確呀~那天的婚禮上啊,你就是那麼那麼的耀眼,讓我一見到你就完全被你迷住,徹底地淪陷了我全部的身心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