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火鬚子仍然撫摸著手上的玉牌,長嘆一聲,這般說道:
“這塊魂牌是當年落霞境內,我們三人爭鬥的時候,火某偷襲於他,施展秘術拿到他的一絲玄魂,暗中煉製下來,工藝不太高明,但應該也能反映到魔光的現狀。這傻子現在應該是半生不死的狀態,納入天外魔相之體,豈有任何生機!”
這個時間,韓立暗暗地再嘆息了一聲,原本他應該將邀月之言告知火鬚子,但想想這也許是邀月所謂的安撫之言,最終還是覺得將這事情埋藏起來吧。
對於魔光的生死,那份天魔契約上面韓立難以找到一絲實質的證據,現在聽取了火鬚子之言,韓立算是得到了一個下落。但是他的心境當中,他已經知曉自己有著那麼點不穩,再加上那有如懸劍於心的煉神術,韓立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谷地,調出了那塊石板,讓靈獸環內的金兒學習了弱版神念刺,便激發石板,平復心境下來。
大約三個月後,心情已經平復過來的韓立繼續啟程,這次的他,已經沒有把注意力再放到魔光之事,這麼件自己根本已經無法左右的事件上,而是重新把瞬移之術完全放到了腦際。
這種荒野之地基本沒有什麼外人,韓立的心神之內,那種對瞬移的感悟再次燃起,雖然還是在催動著遁光,亦無阻這麼一種參悟。
在隨後的時間內,韓立單就每次感悟,便花去了三天時間,甚至於還一度落入到了一頭普通的仙階巨鳥口中,結果掌中輕劃而過,已經破膛而出。
透過了三年的練習,韓立最終還是突破了娟兒所言的惰性,激發出的瞬移就達到了五丈之多,那種神魂的牽扯,那種肉身的反噬,於韓立而言,都是一個極為尋常之應。
“韓道友!正如火兄所言,你再一次創造了我們認知上的歷史!”靈獸環內的赤豔火龍灩兒去聲說道。
聽到這裡,韓立報以簡笑,他自然不會就此滿足,對於瞬移,短距離可以致敵於危險境地,長距離可便於奔走,但這種短距離自然不止區區的五丈之遙。
接下來的大約五十年時間,韓立從五丈的瞬移距離,一直達到,十丈,百丈,十里,百里,甚至最後境地千里之遙。也許是時間未到,千里的距離已經是韓立與他們所認知,半步仙君,半步魔君的一種瞬移距離。當然,一些修煉特殊功法的半步仙君半步魔君能夠達到更遠,但目前來看已經是一個極限,也是韓立的一個感應之限。
在差不多重新返回到玄真城的那個當口,韓立瞬移了不下百次,那種感覺不但令他喜逐顏開,靈獸環內的赤豔火龍灩兒亦欣喜而笑,火鬚子則一掃之前的陰霾,為韓立高興一番,甚至連金兒竟然也嚷了句要學習瞬移,最終金兒卻咧嘴笑了笑,自行不再說話了。
懷著那一種較為悅喜的心情,韓立走入玄真城中,這城內的熱鬧依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黑壓壓一片的。韓立輕車熟路向著附近一個建有傳送陣的民居走去,他的打算先到那算是常態的交易會上轉一圈,再做另外的打算。
走入民居當中的韓立,稍微激發站到了那個有點簡陋的傳送陣上,他發現了一道掃體而過的神念,這道神念堪稱肆無忌憚,在韓立的身軀上掃了不下三遍,韓立閃念思量,猛然地激發了下擊神刺,追擊而去,卻遇到了一個彌實的抵擋,擊神刺並沒有佔得便宜。
而且韓立發現這個簡陋的民居內,建有一個簡單的禁制法陣,這種能阻隔神唸的禁制法陣,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下,竟然被完全侵入,假如對方不知這禁制法陣之匙,能夠做到如此之效,對方的神念恐怕不弱。
想到這裡,韓立亦不是戀戰之人,一擊討不了好,手上法訣壓入法禁,便消失在了傳送陣上,並且,韓立隨後在出現的傳送陣上,彈滅了某個符文,讓傳送陣失效,才走出了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