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物似乎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刻,時間全然靜止了。
吳世勳愣愣的看著那個恍若遺世獨立的白衣少年,被他的乾淨明亮不由自主的吸引,被那攝魂奪魄的美深深的震撼。
心中生出的不可抑制的悸動,強而有力的撞擊著他,讓他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
“還當真是趕巧了。”張藝興突然輕哼一聲,“想不到鹿相的獨子也在。”
“你認識的?”
“當今宰相的獨子鹿晗,據說是陪鹿夫人回城探親小住幾日的。”張藝興輕嘆了口氣,“我敢說,日後位極人臣接了鹿相擔子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吳世勳看著不遠處將落花拾進手帕中小心包好的鹿晗,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挑出好看的弧度,這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象讓一旁還在喋喋不休的張藝興不自覺停了下來不顧風度的張大了嘴。
張藝興看著滿天飛舞的桃紅,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真是春天來了。
☆、【一見鹿晗誤終身】古風番外
第二回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從桃林回來以後的吳世勳很煩躁,因為不論什麼看到什麼東西在他腦海裡出現的永遠是那個白色的小傢伙,就算閉上眼睛想到的都是他在漫天飛舞的桃紅裡那副美輪美奐的樣子。
鹿晗。
鹿晗。
為什麼不管怎麼樣想到的都是他?
吳世勳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剋制心中那份不知因何而起的煩躁,端起白瓷的杯盞,在送往嘴邊之前一刻就被他甩得老遠,在雕花紫檀的屏風上摔成了碎片。
“少爺,你怎麼了?”
奴僕的聲音從房門外響起,吳世勳微微一愣,輕嘆了口氣,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對外面答道:“沒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因為這無端而起的煩躁,因為胸口莫名其妙的火氣,因為無處發現的鬱悶。
他實在是有些累了。
看著桌上摘抄了一半的詩詞章句,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挽起袖口磨墨,取下架子上的青玉羊毫筆,沾些許墨汁在宣紙上揮毫,一氣呵成。
可是放下筆,才發現白紙上寫成的字居然是鹿晗。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去想他,而且,對方是一個男人。
鹿晗,你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為什麼會讓我無法自拔的去想你。
我甚至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靠在椅子上,吳世勳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盡力逼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是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現的偏就是下午看見的那一切,漫天飛舞的桃紅柳絮,巧笑嫣然的白衣少年,傾瀉而下的幾分日光。
那樣子的美景,或許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了。
攤開宣紙,調開顏料色彩,微微沾取將所有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一一在紙上細細描繪呈現出來,良久,他才滿意的笑了笑,放下了毛筆。
將花了半天心思完成的大作夾在窗前的線上透風晾乾,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煩躁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
一直逃避面對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卻不得不讓自己必須面對,不得不讓自己承認。
或許,那種無時無刻想著那個人的感覺,就是別人說的喜歡吧。
然而,他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他畢生都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鹿晗,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微微推開西面雕花的窗子,朝門外輕聲喊道:“阿生。”
“是,少爺。”
窗外園中的桃紅開的正好,若是送去給他,他應該會歡喜吧?
“把院中開的甚好的桃花折去送到鹿相府,務必送到鹿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