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總覺得這樣下去趨勢不太好。臺聘將近,我決定找時間跟副臺那邊舉薦一下柯涵。這麼能幹的人應該有更好的待遇,不能總讓他在這屈才。
在幾個旗縣轉悠了將近一週,總算把任務內採訪搞完了,回市裡前一天晚上睡不著,我索性叼了根菸到院子裡溜達,這院子是村裡一戶比較富裕的人家單收拾出來給我們住的,才走沒幾步就看到柯涵只著背心抖著毛巾,看樣子是剛洗完臉,額髮還溼著,搭在眉間。月亮從他身後給了個輪廓光,讓他本來就有的那種清亮的氣質更加明顯。
然而氣質一般一句話就能破,他把那個搪瓷的臉盆往架子上一放:“不睡覺出來幹嘛。”
“對老師能不能放尊敬點?”我翻他個白眼,企圖點菸,他卻緊走兩步把我煙搶了下來。
“馬上睡覺了,缺這一根?”
“缺——缺得很——”我按住他肩膀伸手去搶。有次聊天,得知他比我還大三歲,這個年齡差很微妙,一來在工作上我是他老師,也就算是他的長輩。二就是這種徒弟比自己大,還是人生贏家(畢竟徒手扔公司)的感覺不怎麼爽,所以讓我有點不知如何跟他相處。
搶了一會覺得沒勁,我悻悻放下手來,卻被他抓住腰拖進懷裡,用那種很讓人受不了的低音炮在我耳邊誘惑:“老師,我要吻你。”
那天機房互撩之後我們都規規矩矩,再沒越雷池一步,今天被他一抱,我那點小心思又起來了。奈何柯涵一直都沒有明確表示什麼,我也不好纏著人家。
“耍流氓還要提前報備,變好學生了啊?”我心裡一蕩……蕩蕩蕩個什麼勁,不想這麼跟他不明不白地糾纏,我推他一把想走開。
“不是報備,是知會。”他就沒打算讓我跑,手臂紋絲不動,低頭來親我的耳垂。柯涵身上未乾,我被按在他懷裡也沾上了潮溼的水汽,隔著衣服跟他的肌肉蹭來蹭去,還夾雜著呵過來的熱氣。耳朵上觸電般的麻癢,讓我控制不住地渾身一抖。
真是日了狗了,身上就手指和耳垂兩個敏感處,被他一咬一個準。
我從小就特別怕別人碰我耳朵,我媽也不行。除了我自己掏耳朵之外,幾乎誰碰那裡我都會炸,吹風機就更別提了,那會少不更事,去理髮店洗頭髮,完了理髮師拿著吹風機往耳根一掃……
不說了,反正最後那家理髮店的卡被他們收回去了。
柯涵當然發現了,用他的招牌撩漢笑嘲諷我:“這麼敏感?”
還不等我回答,他就含住我整個耳垂,用力一吸,緊接著舌頭往裡面探去,輕重緩急變著花樣舔舐我的耳蝸。
這種曖昧水聲就近在耳畔的刺激讓人招架不住,我下面小兄弟已經有了抬頭的趨勢。下面上頭了,上面我可清醒得很。然而被他舔到全身無力,一時半會也推不開他,只能以智取勝。
“柯涵。”我的聲音都有點啞了。
“嗯。”他聲音更模糊,頭還埋在我頸間,停下了動作。
“你是彎的嗎?”
“……”他似乎猶豫了一秒,“不是。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我倆已經鬆開了彼此,往院子外面看去。這深夜時分的小山村裡,突兀地響起幾聲叫罵,然後夾雜著孩子的哭聲和婦人的慘叫,徹底擾亂了寧靜。
開始我倆只是被這幾嗓子嚇了一跳,並沒放在心上。能有什麼事,家長裡短雞毛蒜皮,你家的羊今天啃了我家麥秸稈,他家的農藥噴到你這邊地來了,誰的小姑子想進城裡打工,家裡卻不許……
柯涵我倆還想繼續猜測時,那邊的人聲漸漸多起來,孩子的哭鬧一直沒停。又過了十來分鐘,我倆聽見那邊一聲殺豬似的叫喚:“殺人啦——”
我一驚,拉起他就往聲源處跑,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