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雪城公然在飛機上談論此事，自是不怕別人聽到，別說他們都在睡覺，就算是醒著，憑雪城的能力，也可以讓他們聽不到。

顧小汐點了點頭，不在多說話。

“嗯？你不是吼著無聊麼？怎麼不說話了？”雪城見顧小汐久久沒有語言，開口問道。

“我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問你寫你的事情，但是又覺得不妥當。”顧小汐又抓了抓腦袋。

“額……幹嘛這麼想知道我的事？”雪城亦是疑惑，以前的人都是直接調戲她或是直接開打，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的從前。

“唔……就是想知道嘛……你偶爾露出來的憂傷是那麼真切，那麼濃郁。想知道是何時引得你如此之悲傷。”顧小汐嘆了口氣。

“我是個死去神魂的精元，一步步地修煉成神君的，其他神君都欺我出生低，沒有背景，亦或是為了我這張臉，追殺我。我逃到人間，亦是有人說我是妖，要殺了我。我大開殺戒，將他們殺盡，連族人也不放過。用這裡的話來說就是株連九族。所以，我是個罪人，手上沾滿了血腥。”說著，雪城伸出自己白皙細膩的手掌，看著它，“它上面沾滿了血腥。”

顧小汐一把抓住雪城的那隻手，放在心臟的地方：“無需害怕，現在的你重塑了肉體，它上面沒有血腥，反而是聖潔的，純淨的。”

“不！靈魂依然是我以前的那個靈魂，怎麼也抹不去我殺了很多人的事實！！”雪城吼道。

顧小汐沉默。雪城亦是沉默。

“對……對不起，我激動了。我也覺得奇怪，以前的我是怎麼也不會想這些的，但是現在……”雪城有些懊悔。

“這隻能說明你越來越像一個人而不是妖了。雪城，放下以前的那些包袱吧，從現在重新開始。相信我。”顧小汐堅毅的神情令雪城動容，她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溫暖的。

“嗯。”雪城淡淡一笑。

“HL8623次航班已到站。”

“HL8623次航班已到站。”

“雪城，我們下飛機吧，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顧小汐關切地看著雪城。

“嗯，沒什麼了，就是頭還有些暈。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來，我揹你吧。”顧小汐在雪城面前彎下腰，轉過頭對雪城說道。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神吧……有這麼虛弱嗎？”雪城又無奈，雖說被人關懷的滋味很好，但是這也太過了吧……

“額……好像就是啊……關心過頭了……我們現在去哪兒？”顧小汐害羞。

“不是去鬼氣最濃郁之地嗎？”雪城無語，剛不是在飛機上說了？

“唔……那我查一下酆都的地獄之門在哪。”顧小汐放開雪城的手，拿出手機，輸入【酆都地獄之門】這幾個關鍵字。

“嗯，雪城，我知道了，去名山。現在我們去車站，坐車去，或是乘坐TAXI也行，看你吧。”顧小汐放回手機，繼續牽著雪城的手。

“嗯~~還是乘坐TAXI吧，畢竟我們的聊天內容不必要人知道。”雪城有些顧慮，不一定這裡不會有那些大妖，或是捉妖的道士。

顧小汐點頭，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顧慮。

順手招了一輛TAXI，還是坐的後座：“師傅，去名山。”

“好。”這個師傅倒還是個老實人，不像第一個那樣色眯眯的。

“雪城，你暈車嗎？”顧小汐想到雪城暈機，便開口問道。至於第一次坐計程車為何不暈，那是因為真心不遠……

“應該不暈，上次也坐了車，也沒有什麼暈眩的感覺。”雪城回答道。

“好了，到地點了，因為這真的有點遠，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