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雲在攝影師那邊看著電腦螢幕裡的照片，每一張他都有細細觀賞。雖然在拍攝過程中他黑著臉像是對慕雪松很不滿意一樣，但是他只是對慕雪松期望很高所以要求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看著這些照片，顧凌雲表情緩和了，越看越覺得慕雪松是一個寶。

正好他回神的時候慕雪松剛好換好衣服，顧凌雲看見慕雪松朝他招了招手。

“顧老師有什麼問題嗎？”看見顧凌雲正在看照片，慕雪松心裡一驚，就怕顧凌雲發現了什麼問題要改動。

顧凌雲卻並不說照片的事情反而話鋒一轉：“你和榮軒在一起了？”

“哈？”慕雪松整個人都懵逼了，他下意識地四處看了看，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這邊，再加上他們都是法國人並不會國語所以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著慕雪松的反應顧凌雲肯定道：“看來確實是。”

慕雪松眨了眨眼睛開始裝蒜：“顧老師你在說神馬我怎麼聽不懂。”

“別裝了，你知道的。”顧凌雲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慕雪松，“不過我是沒想到他會喜歡你這種型別。”

“這個……”

慕雪松話還沒說完顧凌雲打斷道：“過了這麼久我們口味居然還是出人意料的相似。”

“……”慕雪松抿了抿嘴唇，不知道顧凌雲這話什麼意思，是挑釁？這話聽著怎麼不對勁兒？

“你不覺得他不適合你嗎？”

慕雪松的表情開始有些嚴肅：“並不覺得。”

顧凌雲卻並不在意慕雪松情緒的轉變繼續說道：“一個做餐飲的老闆和一個模特，畫風差那麼多還合適？”

“……”

“你跟我比較合適。”顧凌雲突然走近一步，他壓低了一些聲音道，“設計師和模特簡直是最完美的搭配了。今天你的表現讓我更加肯定你就是我的繆斯，離開榮軒和我一起怎麼樣？”

“……”慕雪松好不容易變得嚴肅正經的臉整個僵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自己以為是情敵的人居然在跟自己表白？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嘛？慕雪松眼前是顧凌雲，腦子裡卻回想起了之前榮軒的談話。結合現在的情況慕雪松才恍然大悟原來榮軒早就看穿一切知道顧凌雲看上自己，原來那次的談話是榮軒為了讓自己離顧凌雲遠一些，免得被他勾搭了。

“你覺得很驚訝？”

“啊。”慕雪松點點頭。

顧凌雲的眼神帶上了些溫度：“不用驚訝，自從發現你能帶給我靈感之後我就越來越喜歡你了。”

慕雪松有些尷尬了：“顧老師，你是不是太熱愛藝術所以把對藝術追求而附屬帶上的我當成了喜歡？”

顧凌雲沒有順著慕雪松給的臺階往下走偏偏走上了一條慕雪松最不想看見的路：“不，我就覺得看你有種心動的感覺。”

慕雪松沉默了幾秒：“那我還是要拒絕你。”

“因為榮軒？”

慕雪松誠懇地說道：“對，我喜歡榮軒而不是你，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你還真是太年輕了。”顧凌雲卻是冷笑一聲，“榮軒是榮氏的繼承人，他快要三十了，你覺得他能夠一直跟你耗在一起？就算他想，他家裡的人不幫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榮夫人？”

“……”慕雪松的表情又一次嚴肅了起來，這次比之前更加嚴肅。說實話，慕雪松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榮軒的身份擺在這裡。只是每次考慮這事兒的時候他就覺得腦袋疼，總是逃避著不想多想。現在被顧凌雲這麼直接地擺到明面上來說，就像是把自己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挖掘開了一樣，掀開的同時讓他整個胸口都鮮血淋漓。

慕雪松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顧凌雲道：“看來你還是考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