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坐在自己的秘書室裡，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牆看見又一個策劃總監垂頭喪氣地從榮軒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對方緊皺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白易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日曆本上又劃了一筆：老闆和慕先生沒有見面的第十五天，今天老闆還是找了樓下總監的麻煩。

作為造成榮軒心情不佳間接坑了一公司高階管理人員的罪魁禍首——慕雪松此時正在用拼命三郎的勁頭瘋狂地複習著高考的科目。

剛好沒課的沈從文“兢兢業業”地在一邊仰躺在沙發上給慕雪松批改著他做的模擬題，看著對方几乎全對的選擇題和狗屁不通的大題學霸如沈從文也感到一陣無力：“我說……你選擇題是怎麼做的？”

“啊？”慕雪松埋著頭，手上的筆都要劃出殘影了，他頭也不抬，“直覺啊。”

“哦？”沈從文挑了挑眉，眼裡充滿了不信任，“那希望你高考也有這樣的直覺。”

慕雪松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隱藏資訊抬眼看著他：“莫非你認為我是抄的？”

沈從文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慕雪松。

慕雪松怒了：“我傻嗎抄成全對的？至少要留一兩個錯誤的才真實嘛。”

沈從文審視道：“你很擅長啊。”

“這是常識啊。”

“拜託這是哪個國家的常識？”

“真沒辦法和你們這些學霸交流了。”慕雪松嘆了口氣，眼神往窗外移了移，被打斷了他已經看不進去書了，於是便特直接地說道，“我不先看書了。”

“哇~~你還真有臉說啊。”沈從文就差一本子甩慕雪松臉上，不過他腦海裡冒出了一個人的臉迫使他停住了動作，“對了，你最近沒跟榮軒聯絡嗎？”

“恩？”慕雪松有點晃神，他最近有點擰不清和榮軒的關係，這種感覺已經持續很久了，他現在正試圖用學習轉移注意力，沒成想沈從文直接就問上了他。慕雪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老是給我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你就不能自己說嗎？”沈從文沒有注意到慕雪松的表情微妙的變化，他自顧自地說著，“跟那位大爺說話心太累了，你就不能跟你老師省點心？”

“為什麼心累？”慕雪松疑惑道，明明榮軒那麼好一個人。

沈從文翻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白眼：“你以為我為什麼來給你補課？”

慕雪松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金光，他憑藉著第一反應道：“給你錢了？”

沈從文皺眉：“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或者說你覺得金錢還能誘｜惑我？”

慕雪松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從文，對方雖然渾身上下充滿了頹廢的氣息，但是一身名牌還戴著挺貴的表，聽說還開著跑車，怎麼看都不像是缺錢的貨。

慕雪松這個時候才想到：對啊，這貨給自己補課圖什麼啊？他的眼睛裡閃出了好奇的訊號：“那是為什麼？缺人？”

“你是不是傻？”沈從文又白了慕雪松一眼，他把慕雪松的試卷冊子捲成一筒在手裡拍了拍，“榮軒那混蛋很會利用人的心理的，我是被他坑了才來的。”

“怎麼坑的？”慕雪松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沈從文。

“管那麼多做什麼！”沈從文順手就拿著試卷冊往慕雪松頭上一敲，語氣不善，“看你的書！”

“不是你先起頭的嗎？”慕雪松有點委屈了。

“我是老師我最大！”

慕雪松點點頭：“好的。”

氣氛沉默了幾秒，沈從文的聲音突然幽幽地傳來：“你要是敢跟榮軒說我欺負你……”

“我不會說的啊，這是你授課風格，我理解，很完美。”慕雪松趕緊奉承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慕雪松大概已經摸透了寫作“沈從文”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