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冷冷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說道:“璿王,你憑什麼讓我放開她!”
夜無煙望著瑟瑟的臉,眸光一凝,負手冷然說道:“你……又憑什麼要殺她?”
“自然是憑我手中的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瑟瑟淡笑著說道,只是,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睛裡卻全是冷意。
“說吧,怎樣才肯放開她?”夜無煙眉頭皺了皺,負手站在她面前十步開外,問道。
瑟瑟挑了挑眉毛,悠悠說道:“我聽說璿王府有醫治寒毒的解藥,很簡單,我只要十粒。”
“十粒?”夜無煙聞言,俊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墨靄深深的黑眸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昨夜,便是閣下從府中盜藥了吧,既是醫治寒毒,十五粒足夠,你既已盜了十粒,何以還要十粒?”夜無煙淡淡說道,沉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淺淺的痛。
她明明盜了五粒,可是他卻說她盜了十粒,難道說昨夜還有別的人去盜藥了,抑或是伊冷雪將她剩下的那五粒藥藏起來了?
瑟瑟感覺到胃裡乍然疼了起來。這些年為了練武,她常常廢寢忘食,是以,落下了胃疼的毛病。只是,眼下,她根本無暇去顧及這疼痛,她的心,被失落和氣恨充滿了。
夜無煙看著瑟瑟似乎因痛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乍然一痛,不知不覺,就要向她走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瑟瑟手中的劍忽然一緊,貼緊了墨染的肌膚,冷冷喝道。
“十粒藥丸,到底有沒有?”她沉沉說道,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嘶啞了起來。
“我也很喜歡那位邪公子,我會救他的,你不用擔心。丸藥,不在我身上,但我會給你的。”夜無煙薄唇緊抿著,冷冽的雙眸中泛起了一絲溼意,“現在,你可以放開王妃了吧!”
瑟瑟抬聞言,看著夜無煙莫測高深的眼神,黛眉一凝,冷然道:“我如何信你?”瑟瑟知曉,丸藥,他不可能時時帶在身上。
“你若是不信,便給我一粒毒藥好了,屆時用解藥交換丸藥。”夜無煙沉聲說道。
“王爺……王爺,千萬不要吃毒藥,別管墨染了,墨染情願一死,也不願王爺中毒!”墨染悽然說道,聲音裡是滿滿的關心。
“無妨,本王一定會救你的。”夜無煙的眸光從墨染的臉上掃過,沉聲說道。
這兩人例真是情意綿綿啊,難道說,她在夜無煙心中就是這樣子的?這樣子的墨染,夜無煙竟然還當她是自己?抑或是早就知曉不是自己了,或者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對了,伊冷雪不就是這樣子的嗎。原來,男人都是喜歡保護女人的。
“你不用擔心,我可不像有些人,隨時都帶著毒藥。”瑟瑟冷冷瞥了一眼墨染,對夜無煙說道,“我信過璿王的為人,藥呢,希望暗王派人送到臨江樓。就此別過!倒是要麻煩您的王妃了,請送在下一程。”瑟瑟將寶劍架在墨染脖頸上,緩步向庵堂門口走去。
夜無煙和他的侍衛們緊緊隨在她的身後,到了山路上,密林幽深處,瑟瑟將墨染丟在窄窄的山路上,俯身鑽入到密林中,飄然遁去。
蘭坊。
澈兒綺在床榻上,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只是精神倒是蠻好的。只是,苦了這個好動的孩子了,若非受傷,他此刻早去尋那些樓裡的姑娘玩去了。
在樓裡住了沒幾日,澈兒已經獲得了樓裡所有姑娘的喜愛,看他醒了過來,來探望他的姑娘絡繹不絕。
瑟瑟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狀況。令瑟瑟驚異的是,他們談論的竟然是狂醫。
“怎麼回事?”瑟瑟冷聲問道。
素芷稟告道:“今日,狂醫到咱們樓裡來了,許多人要他瞧病,他說,如果有哪位姑娘表演的才藝讓他滿意,他就答應給人瞧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