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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還沒起床嗎?”利威爾難得遲到,偏偏也沒一句話傳來,想到昨天他那疲憊的樣子,埃爾文終究有些擔心。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先是敲了敲,裡面卻沒有半分聲響……按照利威爾的性子,只要在房間裡,一點聲響也會吵醒他吧?
半天沒收到反應的埃爾文有些急了起來,難道利威爾生病了?
“利威爾?我進來了哦!”和埃爾文總有顧慮不同,韓吉向來不擔心,在發現門從裡面鎖住了之後,他躍躍欲試的一腳踢了上去。
沒踢開……
裡面忽然“砰”的撞擊聲,本來還覺得韓吉的方法太暴力的埃爾文指揮三毛去和韓吉一同撞門,一邊大聲詢問著,但是裡面除了之前那一聲撞擊聲,就再沒聲音發出來。
“利威爾?怎麼了?利威爾開開門!”
經過三毛和韓吉的努力,可憐的門終於不堪重負的搖晃了兩下,然後壽終正寢。埃爾文三人沒有理會躺屍在地的門,他們焦急的看向屋裡,卻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屋內看起來很是凌亂,好些個酒瓶倒在地上,讓人無處下腳。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不遠處正一隻腳踩在窗戶邊上的銀髮男人,他兩隻手扒在兩邊的窗框,似乎想要往下跳但不知為何沒有動。
……
利威爾不在房間裡,他的房間裡面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在之前被利威爾強烈要求扔到訓練兵團的坂田銀時,坂田銀時將利威爾的房間弄得亂糟糟,現在想要畏罪潛逃……
埃爾文覺得自己的頭疼了起來。
“銀桑……”韓吉卻完全沒感受到埃爾文的心情,他還很興奮的走上前去,手搭上了銀桑的肩,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看到本來還一直在猶豫的銀桑忽然就跳了下去。
嘴裡吼著他聽不懂的語言,“……臭婆婆,下個月再交!”
咦?跳下去了?
韓吉急忙把身子探過窗戶,喂喂喂別說白夜叉是被摔死的啊!
他的這個想法並沒有成真,因為他看到那一頭銀髮的男人正活蹦亂跳的往外面跑,韓吉覺得就算是他也不忍再說什麼了……但是,銀桑,你穿著一件襯衫褲腳還被高高的挽到了膝蓋下面,真的沒關係嗎?
埃爾文他們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都什麼事兒啊?明明應該感到憤怒的結果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嘛,反正銀桑看起來除了腦袋不怎麼清醒都還好。現在重要的是利威爾去哪裡了,佩特拉他們也說從昨天分開就再沒見過……
為什麼利威爾也變得不靠譜起來?埃爾文覺得前路茫茫,簡直讓人想死一死。
“團、團長!利威爾兵長回來了!”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埃爾文正想派人去找一下利威爾,就見佩特拉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一臉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扭曲表情。
埃爾文幾人頗感不解,但是接下來他們就知道了。
利威爾是拖著銀桑上樓的,等埃爾文幾人再看到銀桑,幾人都不由自主的為他點了幾支蠟燭。
本來銀桑就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加一隻褲腿被挽到膝蓋下的褲子,高高大大的一個人,被利威爾用手揪著後襯衫領,一路拖了過來。
目前,銀桑腰部的肉因為被暴露在了外面,加上摩擦力看起來有些血淋淋的,褲子上面沾滿了灰,更是出現了好幾個被磨破了的洞,神情也很是萎頓,竟然就這樣任由利威爾將他拖過來,臉上更是一點表示疼痛的表情都沒有。
看到堵路的三人,利威爾淡淡的瞥了他們兩眼,“這次的撫卹就交給你們了。”
然後不再理會三人,將銀桑朝自己屋拖去。
埃爾文三人愣了愣,在心裡為銀桑點上蠟燭祈福之後也不準備觸黴頭,僵硬著臉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