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暯被身邊人用力抱住,他悶笑了聲:“我想你。”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想你不是那一刻的事情,而是一直都存在,從離別開始。
連家。楊謹的房間裡。
“你到底怎麼搞的!”楊玉蘇憤怒難掩,眼角的魚尾紋更顯疲態。
楊謹頹廢地低著頭:“你們怪我有什麼用?在那種情形下,誰不想要那塊土地,現在好了,都來怪我幹嘛!”
聽出他話裡的不耐,楊玉蘇平息了憤怒,理智地指出:“聽說提高價格是你說的?”
“……”楊謹無言以對。
當時,第一輪暫落人後,大家第一想法都是提高報價,只是沒有說出來,因為提出來要是出了問題,這責任可就大了。楊謹不懂這些道理,於是他提出來了,並得到了大家的附和贊同。當時他很高興的,為他的提議得到了肯定。
沒想……
現在真的出了問題,他才看出了其中利害。
楊玉蘇嘆了口氣:“現在你父親對你很失望,還有連暯……”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兩人同時想起了連震舟獨自見連暯的事。在5年裡,他們度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想著連暯已經出局,他們可以安枕無憂了。
可是五年後,連暯的重新迴歸,楊謹的連連失利,連震舟的態度轉變,這些讓他們心難安。
難道連暯要重新成為威脅他們得到連氏的存在嗎?
不!這絕對不行!
“我們得采取行動。”楊玉蘇沉思道。
楊謹問:“要怎麼做?”他也知道他們不能再這麼被動了,可是到底該怎麼做?這是一個難題。
現在他們還能做點什麼才能反敗為勝?
再放一次火?不!他們不能。
且不說這需要時機,對他們嚴加防備的連暯不會這麼容易就跳進火坑,就算成功了,連暯死了,如今和連暯關係愈發親近的牧久意也很容易就將目標轉到他們身上,和他對抗的壓力他們承受不起。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現在處處被動,大部分的原因來源於5年前的那場大火。連暯的無聲靠近,靠的就是那場大火,這使得5年後的爭奪戰,他們從一天開始就處於劣勢地位。
可是除了除去連暯這條路,他們還有別的選擇麼?
楊玉蘇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免覺得悲哀:“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爭了這麼久,拋棄了良心,最後卻要一無所得?
想到這,她狠下了心:“必要時候,我們得采取極端手段。”
如果,連震舟真的決定不把連氏傳給楊謹,那麼……
楊謹驚愕:“什麼手段?”
楊玉蘇意有所指:“連震舟年齡也大了。”
楊謹張了張嘴,話卻卡在喉嚨,一個字未說出口。
就在楊謹母子正謀劃著什麼時,連暯也驅車趕往了A市的蕭家。
他有些疑惑需要從蕭亦遠那兒得到解答。
蕭亦遠見到他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連暯看著他那張微笑的臉,再一次覺得,蕭亦遠真的很喜歡他,太喜歡他了,完全超過了對一個故人之子的程度。
“你怎麼來了?”蕭亦遠笑著道,“你是第一次來蕭家,多玩兩天?”
“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連暯看著他:“你說的繼承權還有效嗎?”
蕭亦遠笑著回答:“當然。如果你有空,我們今天就可以找律師辦了這事。”
“這是繼承權啊……”連暯直視著他的眼睛,“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把繼承權送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