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看了看他，抿唇，突然問道：“你不怪我嗎？”

“怪什麼？怪你昨晚太粗暴麼？”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臉上掛著不在意的笑容。

季和啪地打掉他摸上來的手，冷冷道：“不是這個。你就不怪我殺了你嗎？”

川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他沉默半晌，無奈道：“你說呢？肯定怪過啊，不過我知道你心裡不是想要殺我的不是嗎？如果我糾結這個，也不可能再待在這裡了。”

季和的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地堵塞，他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最終只能澀聲道：“對不起——”剩下的卻全部被川吞進了嘴裡，季和被他突然的襲擊驚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說對不起，以後都不許說對不起。”川一邊吻著，一邊認真道，金色眼眸裡是滿滿的鄭重與真摯。

季和心裡一暖，卻又聽他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補償，不如就讓我壓一次好了？”調笑的口吻，季和沒有在意，卻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從腰間遊移到背後往下。季和的眼頓時一眯，猛地一翻身將川壓住。

“你想要在上面？”

川眨了眨眼睛，“就一次，好不好？”

季和呵呵一笑，低下頭吻住川的唇，感覺到那人猛地熾熱起來的呼吸，不禁笑道：“你這麼經不起撩撥，還想要在上面？”

“還不是因為你……”川難耐地動了動身子，笑。

既然季和不願意就算了，川其實也沒再抱過期望，反正兩個人總有一個是承受的一方，都是男人矯情什麼呢，不是有句話叫作先愛先輸嗎？啊，好像又不小心矯情了。川沉淪在情、欲裡，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混亂的交纏過後，季和才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問。

“瑞爾呢？”現在他們都是在意識海里，川也不是斬魄刀，而作為斬魄刀的瑞爾倒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提到瑞爾川有一點不高興，“哦，開始想念老情人了？”在季和的斬魄刀裡面，川也得到了季和三世的記憶，自然知道季和和瑞爾曾經滾過兩次床單。

“其實你應該早就想到了才對，”川懶懶道，“瑞爾就是主神的一部分，現在你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和力量，主神的殘餘都留在斬魄刀裡面，至於瑞爾，主神的化身麼，當然是被主神融合了。”

季和的眼底暗沉一片，半晌，冷笑一聲。

“果然是他。”

“你知道主神的身份？”川微微訝異，那個實力弱的要死的主神其實只是個沒有神格的無名神，裝作系統繫結季和只是為了奪取力量。

“我認識他，以前我在魔族曾經外出過一次，救了一個小男孩。當時他身上的神力十分微弱，我以為他只是個與神族接觸過的人類。沒想到他是神族，可能是那一次接觸讓他記住了。”

“暗黑族還會好心麼？”

季和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川摸了摸鼻子低頭。

說到瑞爾的身份設定，也是背叛了主人的管家，難道主神在那時就開始試探他對於背叛的容忍？可笑！其實主神也談不上背叛，兩人不過是一面之交，說死了也不過是主神恩將仇報。

季和微微煩躁，想當初他還是很在意瑞爾的，現在瑞爾突然就變成了主神，這心理太膈應的慌了。

“對了，那個黑髮男人是誰？”

“一個神族，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軀體，現在是靈魂狀態，在你這個身體裡面。等到你復生到你原本的身體裡面，他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你好像認識他？”

“他也活了很久了，算是我不討厭的一個神族吧。”川道。

季和瞥他一眼，“你不討厭的有多少？”

川認真想了想，“就幾個吧。”說著，他突然笑出聲，臉埋在季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