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一些。
但她同樣沒做出太大回應,僅僅抬起眼睛示意她不介意這個話題。
她在暗示雨果,她有著個人的喜好與偏好——屬於她,澹臺楚的,而非莉拉。
澹臺楚並不介意和雨果進行一場洗腦與反洗腦、催眠與反催眠的博弈……如果雨果真的優秀到足以動搖她的意志、替她解開她的某些疑惑的話。
“我記得你在不久前剛剛見過他。”
澹臺楚淡淡應道:“我欣賞他。”
她不會承認一切基於雨果“我想”的推斷,無論對錯。
雨果點了點頭:“這很常見。我見過太多人欣賞他的人格或是行為準則。莉拉,你是因什麼而產生了欣賞之情?”
“塞西莉亞。”澹臺楚平靜地提醒他,隨即才給出她的答案,“他本人。”
“這很有趣,願意再多說說嗎?”雨果十指交叉,安放在腹部,“我想你對他很好奇?”
他對這個環境感到舒適。
一位完美無缺的、能夠用來進行他的實驗的病人,一個病人和他都喜歡的話題,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美妙感覺。
冰水兜頭澆下,澹臺楚下意識地戰慄,隨即平靜地用一側短得不足以完成自縊的毛巾擦拭起被水澆溼的長髮。
她在激怒了雨果後就一直享受著這樣的待遇。
滿室光明,這使得她很難進入睡眠。而一旦她流露出睏意,迎接她的就會是從頭頂澆落的冰水,強迫她保持清醒。
儘管無法計時,但從她身體機理的下降來看,她已經被迫保持了至少四十八小時的清醒。
嗯……她的同伴們應該能想到她是自願被囚禁的,可能已經在監控這裡。不過BAU……他們是和她的搭檔進行了溝通嗎?
為這個猜想扯了扯嘴角,澹臺楚認真計算起了她的搭檔和同伴友好相處的可能性。夏洛克和漢尼拔會和他們有共同語言,查爾斯、邦德和鷹眼應該也差不多……至於死侍和莫里亞蒂……
她突然皺了皺眉。
希望不要側寫出一些東西。
澹臺楚並不知道她又維持了多久的清醒,但在新的睡意席捲而來的時候,冰水並沒有再度澆下,反而是室內重歸黑暗。
眼瞼不受意識控制地閉上,澹臺楚放鬆身體,以便自己按照雨果的計劃快速進入深層睡眠。
雨果耐心地等待了很長時間,直到空氣中的催眠氣體被她全部吸入為止。
重新來到他的病人的囚禁室,雨果輕柔地將手按在塞西莉亞的額上,緩慢地開口:“現在,你可以醒來了,莉拉。”
他在之前的談話中反覆提及的莉拉並不是為了讓塞西莉亞在當時就接受他的洗腦,而是讓她在潛意識裡熟悉這個名字。
熟睡中的塞西莉亞慢慢地睜開眼,眼神迷茫。
“莉拉,你可以坐起身,面對著我。”
遵從著他的指令,塞西莉亞轉過身,微微側頭看著雨果。
一位心理學家被他成功催眠的成就感顯然遠遠大於一位被洗腦的普通人,雨果甚至不吝嗇於表揚:“很好,莉拉。接下來,你將會回答一些我的問題,好嗎?”
塞西莉亞遲鈍地點了點頭。
雨果精心挑選了最不會引起她的抵抗的問題:“你喜歡什麼顏色,莉拉?”
“黑色…白色。”
“你喜歡什麼樣的食物?”
“所有的美食……不能是非常規的。”
雨果的問題漸漸從最普通的過渡到了涉及塞西莉亞的機密。
“Osiris中關押了多少精神病態者?”
“…兩百五十二人。”
“莉拉,你的父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