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坦承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當然,這也有助於她隱瞞她真正需要隱瞞的事情。
“死侍前往黑市找他的情報來源,邦德有他自己的渠道,漢尼拔已經成為了萊克斯·盧瑟的私人心理醫師。從明天起你會繼續以情人的身份跟著瑪格努森,但同時會營造出你還和莫里亞蒂關係匪淺的假象。綜合了今天瑪格努森和莫里亞蒂的訊息,大部分不老泉的請柬都是發給身份地位不低且急於挽回自己青春來留住丈夫和財富的已婚女性。”夏洛克換了個話題,語速極快地說出他們目前得知的一切。
無論是金並、瑪格努森、邦德還是死侍從黑暗世界得來的情報,都或多或少因人為和非人為的原因而有著種種疏漏。金並不會對莫里亞蒂說出真正有用的訊息,而瑪格努森的訊息不能涵蓋陰影裡的每一處溝壑,邦德所代表的英國的情報機構還沒有遍及到能夠帶來美國的所有資訊,死侍得來的訊息則有可能同樣被賣給過其他人。
但當這些零零碎碎且不全面的碎片拼湊在一起,他們就能推演出整個拼圖。
澹臺楚飛快地接受著這些隱含意義無比豐盛的訊息:“我首先假設不老泉的確是莉希翠塔身後的文明所為。有著一定身份地位的已婚女性就意味著她們幾乎都有著社會地位相符或更勝一籌的丈夫和孩子……”澹臺楚的眼裡隱隱有些欽佩,說出了她的結論:“母親決定著人類的未來。”
目送著夏洛克離開自己的房間,澹臺楚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鬆。緩緩吐出一口氣,澹臺楚向後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她能夠察覺到在她的意識脫離身體的這段時間裡她的名義上的搭檔們交換了她並不想讓人知道的情報。但澹臺楚詫異的並非是他們真的挖掘和推測出了一些她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而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放棄了追究下去的大好機會。姑且不論不願意牽扯進除了醫學以外一切瑣事的豪斯,和出於維持這支隊伍表面上的和諧而放棄追問的鷹眼,瑪格努森出於來日方長不急於挑開這層薄紗的原因主動離開房間她也能夠理解,但莫里亞蒂和夏洛克居然也沒有多加追問。
這可真是奇怪。她的印象裡他們可不是這麼體貼的人。澹臺楚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間。也許她有一天會將這一切告訴他們——假如她真的能把他們列入同伴的行列——但絕對不是這個尷尬而充滿著麻煩的時間段。
掀開被子,澹臺楚指尖一勾,將那條被她從意識的維度裡帶出的項鍊挑起,舉到眼前仔細地打量起來。
這條項鍊主體是黃金,但不是通常意義上所指的黃金,而是鍊金術的產物黃金。其下的鍊墜形如荷魯斯之眼,澹臺楚與象徵著神明的庇佑和至高無上的君權、由簡潔的寥寥幾筆勾勒出的眼睛對視了幾秒,輕輕地笑了一聲,另一隻手細長的手指握住了鍊墜。等到她鬆開手的時候,這隻有著非凡魔力、絕非那些司空見慣的護身符可比擬的真正的荷魯斯之眼已經閉起。
毫不在意地將閉上了眼的荷魯斯之眼當成手鍊纏在左腕上,澹臺楚的手指重又劃過胸前的那塊琥珀。
正如她先前所說,她的身體能夠接受精神類藥物,但她的意識卻不能。她感謝奇異博士的好意,但她不會隨時隨地不設防地任由荷魯斯之眼乾涉她的決斷——哪怕是出於善意和最輕微的影響。
“您不是個會因他人的建議而動搖的人。”漢尼拔的發音稍顯晦澀和含糊,但這隻會讓人想起仿古式的拉丁語發音。他有些閒散而不失嚴肅地坐在單人沙發裡,而萊克斯·盧瑟站著,一隻手搭在隔著一張小桌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
“所以我不會嘗試去更改您的想法。”漢尼拔的目光平靜而真誠,但他的內心則與他的言語背道而馳,“我只會給出我的想法,在合理的範圍內說服您。而最後的接納與否遵從你的選擇。”對萊克斯·盧瑟的剖析很簡單,他見過不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