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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豪斯皺起眉毛:“為什麼?”

澹臺楚從一旁的長椅上取過不知是誰替豪斯準備的手杖放在他的手邊:“我不為過去的手術彌補失誤,我不主刀未來的手術——因為我沒有穿越時間的能力。我只拯救現在。”

隨著最後一個單詞從她嘴唇裡吐出,豪斯的夢境開始逐漸消失,澹臺楚樂得被排斥出了豪斯的潛意識之中。

幾乎沒什麼區別的場景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不是澹臺楚看見了靜靜躺在鐵床上的屍體,她可能會以為還停留在豪斯的夢境裡。

澹臺楚眼前是背對著她的夏洛克。

察覺到塞西莉亞的到來,夏洛克轉過身。隨著他的轉身,澹臺楚看見了他面前的屍體。

他的父母——這是澹臺楚的猜測,他們的面部輪廓與夏洛克無比相仿,麥考夫洛特和華生的屍體依次躺在他的身後,表情痛苦。

“他們都死了。”夏洛克說。他本來就蒼白的膚色在停屍間的燈光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死人才有的帶著青色的慘白。他的聲音平靜,沒有顫抖,但是他瞳孔裡琥珀色的粼粼波光不斷顫動著,像是隨時會徹底崩潰。

澹臺楚挑起一側眉毛:“我可不這麼認為。”她繞過夏洛克徑直走到那些屍體前,俯下身仔細地審視著。

很顯然,夏洛克更深層的意識並不認為這些人會這麼輕易地死去。儘管噩夢喚醒了他潛意識裡最恐懼的事物,但噩夢沒有能力更改他的意志。這些屍體上有著無比明顯的瑕疵,換作任何一個頭腦清楚的法醫都能發現它們與真正屍體的不同之處。夏洛克只不過是被噩夢的力量暫時遮蔽了他的意志,所以才會無法發現這些漏洞。

“可卡因中毒,槍擊。”夏洛克注視著她,簡短地說出他的結論。

戴上放在屍體旁的橡膠手套,澹臺楚細長手指探入大福爾摩斯的口腔——這個動作讓澹臺楚在一瞬間僵硬了一下。如果現實裡的麥考夫洛特知道了這件事,她毫不懷疑在之後和他的交涉裡Osiris會吃虧不少。

“請不要告訴我口腔內有棕色泡沫是你認定可卡因中毒的證據。”澹臺楚抽回自己的手指,轉而掀開他的眼瞼檢視麥考夫洛特擴大的瞳孔。

夏洛克沒有阻攔她拿起一側的解剖刀的行為:“為什麼不行?鼻吸式中使用的可卡因純度不高也會導致相同症狀。”

“對,只是個例。”澹臺楚眼也不抬地回答他,“但屍僵消褪得很快。你已經進行過屍檢了?”

夏洛克看著她乾脆利落地沿著他留下的切口進行屍檢:“我記得屍僵會因人為的挪動或按壓而消褪是法醫學的基本常識。你可以檢查他的臟器,你會發現他的臟器充血和血管栓塞。”

澹臺楚分開肋骨,目光在肺上停留了一下:“重度水腫和臟器充血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她順勢向上割開麥考夫洛特的肌肉和面板:“咽粘膜呈暗紫紅色,你要怎麼說服我這也屬於可卡因中毒的範疇?”

夏洛克第一次沒有反駁她。

澹臺楚將解剖刀扔到一旁,摘下橡膠手套,直起身來看著夏洛克:“承認吧,這不是他們的屍體。”

快速進入和離開夢境讓澹臺楚有些微的頭暈,在再一次地腳踏實地後,澹臺楚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

莫里亞蒂正坐在夏洛克最常坐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對著繪著一隻狐狸的瓷杯裡的紅茶輕輕吹著氣。

澹臺楚站在樓梯處躊躇了一會兒,才邁步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和他相對而坐。

莫里亞蒂抬起頭對她露出一個有些誇張的微笑:“Have a guess;這間公寓是誰的?”

澹臺楚屈起指節不急不緩地叩擊著沙發的扶手:“夏洛克·福爾摩斯。”

莫里亞蒂搖了搖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