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是在哭麼?”
邀月一巴掌把她壓下去,道:“有個不長眼的蟲子飛進來了。”
憐星嘲笑道:“堂堂移花宮主,武功絕倫,竟奈何不了一個小小飛蟲,哈哈。”
邀月道:“憐星宮主,你的尊後還光著呢,要我再拍兩下麼?”
憐星道:“你這臭不要臉的!這等話也好意思說!”
邀月一手撫上她的軟肉,湊在她邊上獰笑道:“你要不要再看更不要臉的?”手指在那裡彈了兩下,憐星哼了一聲,兩手交叉環住,把臉埋在手臂裡不說話了。
邀月道:“我給你上藥,你忍著點。”不等憐星迴答,已經將大半瓶藥都倒出來,輕輕拍勻,憐星清楚地感覺道她手指在自己身上跳躍,想到這樣羞人的姿勢,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邀月勻開藥油,突然伸手捏了一把,道:“確是軟了,看來是有效。”
憐星把眼從胳膊彎裡抬出來,斜看她。
邀月在一旁水盆裡洗洗手,拿帕子細細擦拭,憐星見她每根手指都擦得極細緻,好像八百年沒有洗過手一般,憋了又憋,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邀月看也不看她一眼。
憐星又道:“你上完藥,就這麼把我放著?衣裳也不給我穿好?”
邀月道:“你衣服不是好好地穿著麼?”
憐星咬牙道:“褲子沒有。”
邀月哦了一聲,道:“星兒冷?”擦完手,體貼地拿一塊小毯子將憐星上身蓋住。
憐星道:“蓋毯子有什麼用?你先給我穿褲子呀!”
邀月道:“倒了這麼多藥,難道不要風乾一會麼?就這麼穿上,藥全都給衣裳擦掉了。”
憐星又羞又氣,想要起身自己穿衣,邀月一隻手便按住她:“傷沒好,別亂動。”斜坐在床頭,側身看那袒露之處,道:“我幫你瞧著,藥一干,便替你穿好褲子。”
憐星簡直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偏生拿邀月沒辦法,悶悶趴著,邀月好像還嫌她不夠煩似的,手指伸過來,壓她的嘴唇:“別咬。”
憐星冷笑一聲,一口咬住邀月的食指,她武功尚在之時,一口鋼牙,便可摧金斷玉,現在便是沒有內力,咬得也著實不輕,邀月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笑道:“怪道你這麼喜歡那麼狗兒,原來是親戚。”
憐星怒道:“我是狗兒的親戚,你是什麼?”一氣之下,倒忘了咬手指這回事了,邀月把手收回去,左手食指已經滲出血來,右手在上面壓一壓,道:“我是養狗的。”拍拍憐星的頭道:“好啦,給你把衣服穿上,好好睡一覺。”起身,彎腰,替憐星把褲子繫上,蓋上被子。
憐星見她目光溫柔,神色和緩,疑心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邀月回頭看她,道:“我沒有發瘋,只是關心下自己的妹妹,難道也很稀奇麼?”
憐星道:“不稀奇,一點也不稀奇。簡直同你在外面找男人生孩子一樣尋常。”
邀月嘆了口氣,道:“憐星,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憐星道:“你就不能好好做個好姐姐?”
邀月道:“我自問待你不薄。”
憐星道:“不夠。”
邀月又嘆氣道:“那你還要我做什麼?”
憐星眼珠一轉,道:“你以後再不許打我。”
邀月睨她:“不打你,才是待你不好。”
憐星道:“那你不許禁我看雜書。”
邀月道:“好。”
憐星道:“那你不許禁我不下山。”
邀月道:“等你好了,你愛去哪去哪。”
憐星實在覺得她今天大有反常,追著又道:“我困的很,身上痛,睡不著,你給我念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