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解開被子外面的繩索,把邀月放在床上,手足依舊縛著,拿被子蓋住。邀月奮力半坐起身道:“憐星,你當真一點也不記得?我們在寒玉谷…”驟然失聲,卻是憐星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邀月掙扎未果,只能悶悶地看著憐星起身離開。
邀月眼睜睜看著窗外天色變黑,穴道自己解了,內力卻一點恢復的跡象也沒有。
忽然視窗一動,燕南天做賊樣翻進來,悄聲道:“邀月宮主,我救你出去?”
邀月嚇了一跳,想起自己沒穿衣服躺在被子裡,忙道:“不要過來!”
燕南天給她喝住,站在窗戶下。
邀月問他:“你們不是與她一起麼,怎麼她又說有什麼未婚夫?”
燕南天道:“我們本來約好在一處見面的,憐星宮主先走,我帶著老萬後至,誰知到了地方,發現她已經失去了記憶。江琴那廝不知怎地找到了她,將她說動了。我們後來說的話,她一概聽不進去,還強行帶走了老萬。臨走之前,老萬叫我去找蚌珠帶給他,或可抑制藥性。”
邀月冷笑道:“讓你燕南天燕大俠說這麼多謊話,憐星也真是好本事。”
燕南天正色道:“我說的全是實話。”
邀月哼道:“那她為何要帶走萬春流?萬春流被她抓住,性命未知,哪裡管得到蚌珠不蚌珠?”
燕南天道:“其實我們剛見到她的時候,言辭激烈了些,又有江琴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了些衝突,老萬才會被抓。被抓之後,也只來得及丟下這句話,不管蚌珠有沒有用,總也是一線希望。”
邀月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這宅院的?”
燕南天道:“我是從那翰墨軒一路跟過來的,我輕功雖沒有憐星宮主高,跟遠一點,她也發現不了。”
邀月想到方才一路的窘況,都被燕南天看去,一張白嫩的臉皮硬生生開始發黑,憋著尷尬問:“憐星口口聲聲說的‘未婚夫’,莫非竟是那江琴?”
燕南天點頭,想到邀月看不見,又道:“正是。”
邀月怒火上湧,反而罵燕南天道:“這種小人,你當初怎麼不直接殺了他?還要任他在武林裡興風作浪?”
燕南天道:“我本想留著他給江小魚報仇。”
邀月冷笑道:“所以你有仇現在不報,眼睜睜看著他快活二十年,然後再讓你義弟的兒子去與他生死拼殺?”
燕南天撓撓頭道:“聽你這麼說,確實是我想錯了,可惜現在他大多時間都和憐星宮主在一起,我想報仇也沒辦法。”
邀月聽說江琴跟憐星常在一起,氣得喉頭髮甜,一口鮮血轉到口裡,又活活忍住,燕南天久不聞她動靜,向內一步,被邀月喝住,又站定道:“你還好麼?我還是救你出去的好。”
邀月道:“我不信憐星真會傷我,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燕南天聽她這麼說,又撓了撓頭,道:“那我走了。”不等邀月再問他話,人影都已經不見了。
邀月見話還沒問完,人已經不見了,又生了一場悶氣。
天色全黑了,憐星才進來,端著一個食盒,扶邀月起身,喂她吃飯。
邀月笑道:“你這樣多麻煩,不如解開繩索,我自己來吃,橫豎我也失去內力,打不過你。”
憐星道:“也好。”尋了一套衣服出來,扔在床上,又解了繩索。
邀月極緩慢地伸展四肢,拈起衣裳往身上套。
冬日厚重的錦被遮住了邀月的大部□□子,使得她修長的身形顯出幾分嬌小來。長直的腿自厚重的被褥下慢慢伸出,腳趾甲上丹蔻豔紅,襯得膚色越白,皮肉越嫩。
憐星道:“你就不能快些?”
邀月笑道:“我手腳給你捆麻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