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地吃了,你不用再來一些?”楊沱剛才說了要吃藥,什麼藥能治療心臟跳得過快,當然是用飯菜壓驚。他對著奚阜說這句,也就是客氣一下。
奚阜表示這是給楊沱獨享的,“我在家裡吃得夠多了,你吃就好了。”
奚阜還有後半句沒說,也不知道用這七盒飯菜能不能讓楊沱感受到自己的誠意。
剛才出門的時候奚望說沒見過人帶著餐盒去表白的,大哥想要贊助一些分量足的東西,比如說金錶之類的,或者直接把楊沱現在住的房子給過戶到他名下,這才比較像樣。
奚阜總覺得按照奚望的提議做了,他與楊沱的事情鐵定就黃了,還是遵從自己的感覺,帶著餐盒出門了,他身後是奚家其餘三人火辣辣的眼光,統一口徑地讓他爭取今天不用回來了,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很懂得烹飪的奚阜一定了解,對待食材只有烹飪好了才不會多出什麼變故,同理用在人身上也是一樣的。
奚阜頂著三雙眼睛六道目光的注視,他開始懷疑先把自己看中楊沱的訊息告訴家裡,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如果剛才是奚阜頂著奚家三人的火熱眼神,現在就是楊沱第一次吃飯吃得不自然,他已經盡全力目不斜視地看著夾著菜送到嘴裡,可是奚阜那盯著他臉看的目光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臉上開花了?當然不可能是吃東西的時候把自己弄成了花貓臉,他又不是飯糰,就算是吃得多、吃得迅速,可是都保持著讓人賞心悅目的進餐姿勢。
所以說以往他都與奚阜兩人同時進食,沒讓奚阜有閒工夫分心注意到自己的優雅進食姿態,今天奚阜是看得入迷了?果然他就是這麼一個自帶光環的男人。
楊沱原本有些莫名的緊張,腦中這麼一同胡思亂想卻是又跑偏了,神情中不自覺地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奚阜才是真緊張的那一位,他看著楊沱把桌上的菜越吃越少就快要清盤了,等會要怎麼開口?
‘你吃了我燒的菜,所以就是我的人了!’這個似乎有些太霸道總裁,哦不,是霸道廚神了。
‘楊小沱,以後每天我都給你做飯好嗎?’這個又是完不成的事情,一週一次比較保險,每天都做飯。奚阜真是沒有時間,他估計要等二十年才能徹底閒下來,做不到的事情不能承諾。
奚阜正在苦惱著,他很想戳一戳楊沱的臉,這人怎麼就能吃得如此歡快,不只是無視了他百轉千回的心思,這臉上又露出了驕傲神色是腦補到了什麼劇情?果然是隻要給了美食,就能看到自得其樂的楊沱。這就更要快點定下來了,這次出現一個讓楊沱覺著像是弟弟一樣的白曉柏,還沒什麼大礙,萬一哪一天出現一個廚藝比他好,平時又比他閒,能一直陪著楊沱的人怎麼辦?
楊沱終於是把桌子上的飯菜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角正視奚阜,“我真的那麼好看?你看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心得體會要說的?”
楊沱這語氣裡是帶著一絲不滿的,還好他心理素質過硬,被這麼盯著也美美地吃了一頓飯,換個人被奚阜這麼盯著,一會感覺到那灼熱的眼神,一會又要接受不知道為什麼散發出來的冷氣,這一冷一熱怎麼能好好吃飯。
奚阜被楊沱這麼厚臉皮地一問,都沒能及時發現他語氣中的不滿,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努力想要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奈何臉部肌肉不配合,誰讓他多年保持生人莫近的臉,現在到關鍵時候就卡殼了。
誰見過表白的時候板著一張臉的,奚阜的表情只能更糟,他笑得極度不自然,讓楊沱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問了某些不該問的問題。
“我是有些話想要說。”奚阜努力想要給出一個笑臉,可惜他緊張得手心都要出汗了,別說笑臉了,就連聲音也是十分的嚴肅。人會在緊張的時候用最本能的狀態面對問題,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