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它好可憐啊。”花千骨母愛氾濫,抓住胸前的披風繫帶,彷彿自己也很痛。
那小東西見有生人走近,靈動的眼睛裡滿是慌張與害怕。想逃跑,無奈稍稍一動,拉扯得疼痛讓它渾身顫抖不停。
“它哭了。”花千骨像是在對白子畫說,卻並沒有看他而是慢慢地走近小白狐,輕輕地撫摸著它的小腦袋:“別怕,我們放你出來。”
手指剛碰到那捕獸夾子,不知從哪飛出的一支長箭破空低嘯朝她襲來,幸好白子畫長袍一揚,那支長箭失了準頭砸進一旁的樹幹,卻因此讓受傷的小白狐和花千骨都嚇得不輕。
他謹慎地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將花千骨藏在身後,指尖暈開一層淡淡地光罩在她身上。
花千骨暗笑他小題大做但又覺得甜蜜幸福,看著他蹲下身,細長的手指鬆開捕獸夾子,痛得直掉淚的小白狐這才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跑了出來。
它的眼神既滿懷感激,又溫柔如水,非但沒有立刻跑走,反而走到白子畫面前,蹭著他的衣角,甚是依戀難捨。
白子畫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頭,用清水洗淨傷口後,將藥粉覆上,再用紗布綁帶固定好,這才滿意地道:“可以回家了。”
小白狐仿若通了靈性,如小貓般地朝師徒夫婦叫喚了幾聲後,這才依依不捨地三步兩回頭地朝林子深處奔去,直到最後再沒了身影。
花千骨站在他身邊感嘆道:“好羨慕那隻小白狐啊!”
沒頭沒腦地一句讓他不由地側目,奇道:“它傷了腿你還羨慕?”
“你剛才的樣子好溫柔,我也想傷了讓你幫我包紮。”她痴痴的目光下,仰慕之情難以言表。
白子畫拉起她的手,覺得有些冷便團進了掌心裡,吻著她的額頭道:“總說傻氣的話,以後我會對你更溫柔。”
“還有我們的孩子。”她趁機要挾。
“好。”他心裡一動,那個小叫花子做冥靈時頑劣不堪,將來等他出生了還是要好好管教的。
☆、初見端倪
與殺阡陌的七日之約,白子畫是萬分不樂意地出席了。
長留議事殿上,殺阡陌帶著他的好幫手單春秋及一干下屬,烏壓壓地一片竟將寬敞的大殿充滿。隨後而來的遠棠仙子只是帶了兩個隨身侍女,相比之下倒顯得天家寒酸了。
白子畫因為花千骨有孕在身,這七日間一直陪著,幾乎寸步未離,主要是她孕吐的劇烈反應與以前並無兩樣,不僅常常頭暈眼花,就連晚上也睡不好覺。絕情殿上雖然並不冷,可還是整日手足冰涼,裹在厚厚的棉袍裘錦中仍是覺得消瘦很多。
這樣的狀態自然讓白子畫心焦不已,他將仙魔兩界發生的怪事與掌門幽若交待清楚後便守在絕情殿專研食譜,小骨這樣不行,那可是兩個人的身子啊。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被迫出席此類議會,可想而知心情有多差。
掌門幽若吩咐弟子簡單闡述了事件的背景,消失的十家仙界宗派皆是與鬼界往來甚密的班陀羅世家。這班陀羅世家原本處在鬼魂往來頻繁的黃泉岸邊,因鬼界事務繁雜,不僅牽扯到人界轉世輪迴,還有許多懸疑難斷的案件及各種刑法實施,鬼界判官幾十位與手下千百位小嘍囉們也都是終年無休,閻王爺更是對屬下這種吵吵嚷嚷頭疼不已,不堪重負下求救悠閒自得的仙界,做為鄰居的班陀羅世家本就性格火爆,嫉惡如仇,胸中抱負在無所事事的仙界得不到舒展,自然就開始幫忙鬼界諸事。所以自古以來,鬼界事務基本一半是由班陀羅世家做主。
班陀羅世家算是仙界中的奇葩,不同於其他仙派的無為而治、悟道修煉,班陀羅世家主要以武力為榮,整日打打殺殺好不熱鬧,他們有與人一樣的怒,卻沒有喜,有時這種形態更甚。正因如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