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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兩道比利劍還狠、比寒冰還冷的目光刺得他頓覺無所遁形,本想告訴他,一下子又沒了心情,再等等吧,日久見人心,哼……

等他回去後,花千骨已經睡熟了。他重新坐在她床邊,凝視著她窩在錦被中的小臉,將垂在眼瞼處的髮絲撥弄到腦後,東方彧卿的話反反覆覆在腦中閃現,小骨不可能和那個金追有感情,她有了孩子也是被逼無奈,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讓最珍愛的女人被那個惡魔欺負。只是恨自己,早知這樣還不如帶她一起走。是他大意了,總以為她在身邊沒什麼可擔心,自己一定會護她周全,卻沒想到最後自顧不暇,神界始終不肯放過他們。

趁著她熟睡時,白子畫便開始躊躇是否真的要刪除她的記憶,刪了記憶她就會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還是他的小骨,不會受噩夢困擾,將來才能慢慢好起來。

他沒有再猶豫,一掌拍了下去,沒想到竟受到了抵抗。一朵妖冶的曼陀羅花在她的額頭忽明忽暗地閃動著,怎麼會有種妖氣在?手指結印,點點金光向曼陀羅花打去,那花就算再強大也奈何不了白子畫的法術,何況幻術本就基於施法人自身,金追已死,他的幻術只在一剎那間就崩塌潰散。

心頭一顫,金追碰不了小骨就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在幻術消失的瞬間,白子畫看清花千骨在秀華宮中的一切,在那年小骨受到流商脅迫時他曾在她身上加住過許多保護咒,這些年來每年都有,從未間斷過。可長留大戰後,他就忘記了這些品目繁多的保護咒,大戰時她受傷頗重,若那些保護咒的法術還在,小骨也不會被傷成這樣。細細想來,可能是自己最後為她罩上的金光層吧。

他沒有手軟,從那些記憶碎片中,看到了她如何受辱、如何掙扎生存、如何在幻術中以為自己失身背叛,即便面對白慎行的誤解也要將女兒救出去;當看到金追命人拽著她的頭髮一下下地撞上牆壁時,白子畫甚至後悔太快殺了他。一幕幕讓他心如刀絞,狠狠一拍,碎片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氣裡。

這樣很好,這樣他的小骨就不會記得那些了,就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自己身邊了。東方彧卿拿話激他,沒有告知真相,無非就是反覆試探,怕自己會嫌棄小骨。白子畫暗歎一聲,將她的小手團進掌心中,輕輕地吻著,從未想過會嫌棄她,從未想過會不要她,若世人流言蜚語再多再猛,大不了帶她走,歸隱山林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東方前面無論怎樣刺激師父都可以,就是不能用【□□】這個詞去罵小骨,一罵師父就翻臉。

☆、溫情脈脈

半個多月之後,白子畫終於鬆口同意了雲湍的勸說,讓她以齊雲山的靈草治療花千骨,東方彧卿的擔心卻並未停止,真是自負的人啊!只不過他又贊同白子畫的決定,骨頭不能永遠瘋傻下去,她需要過正常的生活,需要健康地生活在陽光下。

然而白子畫的這個決定急壞了米拂,花千骨要是恢復過來,她米拂還能有機會從她口中探聽到小鼎的下落嗎?她去看過花千骨幾次,可次次都有白子畫在場,這使得她的計劃一拖再拖,萬分焦急下,她決定鋌而走險,趁著白子畫去煎藥的時候,偷偷潛進小樓。

床上的花千骨正如嬰兒一般睡得香甜,卻被米拂突如其來的捂住嘴巴而嚇醒。點了她的穴道,米拂竟還有心情與她打了一個招呼後,才道:“小鼎在哪?”

“花千骨,你忘記了?我們說好要聯手毀掉小鼎的!”她壓低了聲音,希望繼續能啟發她。

呆呆地神情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圓圓的眼睛裡沒有害怕只要空白。

“該死!”米拂低低地罵了一句,冷笑道,“既然你這麼不配合,我只有掏了你的墟鼎看看嘍。”五指張開剛要動手就被一道銀光擊中手臂,痛得她跳到一邊,驚慌失措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