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連忙進來將她拖了下去。
“正君,您這是……”嬤父越來越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想法了。
“嬤父,此事您不用管。”蕭玉彥不想多說,招來之前替他打探薛星棋訊息的管事,“蕭三,去查,到底是誰買下了吟蘇,還有,吟蘇現在何處,越細越好。”
“是,正君。”
從下人的口述中可以看出,買下吟蘇的商人背後是有權|貴撐腰的,蕭玉彥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某些可能,他揮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他需要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來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嬤父見他如此絲毫不敢打擾,連忙帶著僕從退下了。
按理說,他派去的下人是不可能買不下吟蘇的,因為他給的銀票絕對夠買下三個頭牌了,但是這次競價卻十分詭異,那個商人一直在抬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一個美若天下而且沒有破|身的小倌這江城也不是沒有的,如果他真的是需要買個美人送人,根本不必如此高調地競價,花那麼多冤枉錢,這跟商人唯利是圖的原則背離了。
實際上吟蘇開|苞這幾天還有另一家倌館同樣推了個絕色傾城的清倌出來,豔名不輸吟蘇,而且競價沒有那麼激烈,她完全可以轉而買下這個,而不是非要爭搶吟蘇,反倒是得罪了安樂侯府和劉|妍。
她的目標顯然一開始就是吟蘇。
吟蘇有哪裡吸引他們非要買下呢?
是因為他穿越的事情暴露了?恐怕不是,如果是暴露了,那麼肯定是吟蘇身邊的人先發現的,但是古人敬畏鬼神,在面對吟蘇的時候肯定是十分驚懼,但是實際上吟蘇身邊的人並沒有什麼表現奇怪的。
——不對,有一個奇怪的人,灼華。
灼華對吟蘇太好了,好到不對勁的地步,像他們這樣的小倌,說實在的同情心已經不剩多少了,灼華能主動指點吟蘇,顯然是有隱情的。
他倒是差點忘了這一茬,灼華背後有個貴人,讓他對吟蘇好些,難道昨晚買下吟蘇的人就是那個貴人手底下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自己倒是可以略略放心一些了。
蕭玉彥盯著手中的玉簪發呆,這個是吟蘇,或者說薛星棋,戴過的。那天他和慕媛遊湖不小心落下的,被下人呈給了他。
人不在身邊,只能睹物思人了。
蕭玉彥還記得他在這個世界頭一次見到薛星棋的時候,對方蒙著面紗站在那兒,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副呆愣的樣子看著兩個女人針鋒相對。那個時候他其實心裡就已經忍不住關注這個小倌了,只是他卻以為是身體原主對這個小倌的不滿作祟,所以有些厭煩薛星棋。蕭玉彥從來沒有看吟蘇不順眼過,不過是拿著那種姿態掩蓋心動罷了。
自己愛的是薛星棋,怎麼能對其他人動心?所以必須狠狠掐斷自己的心思,即使這種做法傷人傷己。
現在想來真是傻,要是他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思然後派人去調查吟蘇,他是不是就能早點和薛星棋相認了?也不會搞得現在誤會重重分隔兩地。
最重要的是,沒有他在身邊替對方遮風擋雨,他的愛人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獨自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的?有沒有傷心委屈過?
蕭玉彥只要想想就心疼得厲害,早知道之前送禮物的那些日子就直接和他相認好了,他要打要罵都隨他,這樣最起碼可以告訴對方自己的安排,讓他不必擔心開|苞禮。可是自己卻因為膽怯不敢相認,白白讓愛人孤獨面對險峻的未來。
蕭玉彥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護花使者當得十分不稱職。
下人們守在外頭,不敢離開又不敢進去,今晚正君發了好大的火,還連夜喊來了蕭管事去查吟蘇的去向,下人們百思不得其解,正君到底為何這麼在乎一個小倌呢?說不通啊!
“別亂想,主子的事情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