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直接將所見所感說了出來。
謝徵鴻被眾人目光所視,卻沒有半點露怯。
“禪師果然高明。貧僧來此之前曾經受邀淨化過幾件魔器,應當已經破除了魔氣才是。”在這種情況下,謝徵鴻腦子轉的飛快,幾乎下意識的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藉口。
他相信以前輩的能耐,對方發現的必定不是前輩的分神寄居他身,而是不小心察覺到一些洩露的魔氣。
當著這麼多高深修士的面,謝徵鴻若是反身逃走無異於自尋死路,相反,他並非華嚴宗弟子,而是華嚴宗請來的客人。困厄禪師也是客人,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他們並不能把謝徵鴻怎麼樣。
“禪師,此人乃是歸元宗客卿謝徵鴻,年幼時得了般若禪師真傳,獨自踏上修行之路。不說做了多少除魔衛道之事,但是傷天害理,卻從未聽說過。”普世方丈飛快的看了謝徵鴻一眼笑道。
“般若?”困厄聽見這個名字,臉上的愁緒更深,“我已經上百年沒有見過般若了。”
隨機,困厄的目光再度朝著謝徵鴻看了過去,“這位道友,你手上戴著的是何物?我觀魔氣,幾乎由你手中珠串發出。魔氣純粹,並非凡物。”
謝徵鴻不慌不忙,連忙朝著困厄行禮,“此為貧僧年幼時於一山洞偶得,陪伴貧道多年,未曾給貧僧帶來什麼害處。”
“可否請道友送上一觀?”困厄繼續問道。
謝徵鴻有些驚訝於困厄的不依不饒,莫非這位困厄禪師當真發現了什麼?
不,不一定。
普世方丈還有其他在場佛修也有些愣了。
他們是過來聽佛法的,怎麼突然畫風一轉就到了謝徵鴻身上呢?
困厄禪師是何等人物,為何忽然與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佛修較上勁了?
殊不知,困厄禪師此刻也有些心緒不寧。他和般若禪師具是野狐禪出身,他因為常年遊歷人間,見慣了悲歡離合,臉上總忍不住帶著愁緒,他困厄的法號也是由此而來。不過對於般若禪師,困厄的確很是佩服。不是每個野狐禪都可以成為般若,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他一般受到各大佛修宗門歡迎,聲名傳遍大世界。即使上百年不出現,他的名字依舊被時時提起。
在聽聞謝徵鴻是般若的一個傳人之後,困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那麼多佛修都費盡心思想要般若指點一二,都遭到了拒絕,甚至常言他之佛道只適用他自身,他人不得其法。如今,卻冒出了一個自稱是般若禪師弟子之人,身上還帶著散發著魔氣的物事,最重要的是,在一見到謝徵鴻之時,困厄在為他的佛性之重驚訝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緊張。
就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壓制了他的氣運一般。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麼一箇中世界裡出現?
又怎麼會恰好在他出現的地方露面?
困厄禪師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容易想得多。
“禪師,謝道友人品如何,我道春中世界不少修士都可為之作證。若身上有散發魔氣之物便被得到懷疑,實在讓弟子難以接受。”三思忽然從場中站起,為謝徵鴻辯解。
三思的師父弘善法師垂下眼臉,避開一干掌門長老的視線,默不作聲。
“三思,不得無禮。”普世方丈雖然喝止了一聲,卻並沒有責怪三思的意思。
這是在他們華嚴宗的地界,謝徵鴻是他們華嚴宗請來的客人。若是被什麼魔修奪舍了或者修習魔功,他們主動將之拿下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必歸元宗之人在此,也沒有權利干涉。可謝徵鴻身上只不過帶著散發魔氣之物,這一點就有些微妙了。
魔修的東西,並非只有魔修能用。
不少魔器若是淨化完全,也能夠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