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各色波動,震動之感比起當初三十重天封印鬆動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這……這這這,莫非封印已經快要解開了不成?
眾多仙佛察覺到前方不斷傳來的氣息,心裡也不由的生出一股豪爽之感。能夠有幸見到這一場景,此生當真不虛此行。
然而謝徵鴻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鄭重,他佛法盡出,白衣神秀傳予他的封印開解之法也已經打出,然而這封印不斷鬆動,甚至有些搖搖欲墜,可惜始終差了臨門一腳,難以窺見全貌。
莫非,當真要回歸佛子之位,才能開啟這封印不成?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場的仙佛們見封印遲遲不開啟,心裡也有了些許恐慌之色。
如果連佛子都不能開啟這封印,還有誰能?
眾人的目光看向謝徵鴻,忽然聽見有人低估了一句,“佛子似乎還是帶髮修行呢!”
是了。
佛子還未真正出家,想來並未完全受到佛教氣運所衷,他們已經察覺到這封印搖搖欲墜,若是放開神識,甚至還能看見三十重天的只鱗片爪,這樣放棄,少不得得生出心魔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個佛修從空間裡端出一個木盤,盤子裡放著剃度出家所需要的剃刀和香。他伸手一揮,周邊已經灑滿了香水;手掌往上一託,周匝七尺,四角懸帆;一手捏住香,一手在香上一點,非木非火非煙,口中唱到:“戒香定香解脫香,光明雲臺遍四方。
供養十方無量佛,見聞普燻證寂滅。”
卻是一人弄了剃度的簡單儀規,想要為佛子剃度了。
“道友,你這是何故?”眼見著這佛修想要上前為佛子剃度,邊上幾個仙人連連勸阻。
“佛子尚未剃度,不能開啟這三十重天封印。”這佛修乃是一固執古板之人,死守戒律,在佛教之中也頗有聲名,“佛子乃我教氣運所衷,能與他剃度之人唯有他自己與佛祖。佛祖如今不在,佛子若自己可以動手,早就動手。我修為不濟,佛心不通透,為佛子剃度,九成會折了壽數,身死道消,好在對我教並無影響。”古板佛修淡淡一笑,似乎並不將自己的生死看在眼中。
文殊菩薩等人正想動手將之勸下,卻發現這佛修自廢修為,面容轉眼即老,僅僅留下御空的點點功力,朝著文殊菩薩等人笑道,“若我之死能夠為開啟三十重天盡一份心力,心滿意足。老衲還得多謝佛子給予我這機會才是。諸位菩薩不必再勸我,等三十重天開啟,百廢待興,還得麻煩諸位。”
說完,這佛修便端著盤子,朝著謝徵鴻走了過去。
原本溫和的力量在不斷接近謝徵鴻之時,開始變得壓抑而猛烈。
這佛修手中拿著剃刀,一張麵皮幾乎只剩下了點骨頭架子,看上去很是難看,然而他目光堅定,腳步雖慢,卻也是一點點的接近了謝徵鴻。
“佛子,小僧之罪無需您寬恕,小僧已經做好準備。”說完,那佛修手中夾著剃刀,將謝徵鴻的頭髮削掉了一縷。
佛子全身心都在解開封印,他又自廢修為,佛子的力量會阻擾他,卻不會傷害他。
隨著謝徵鴻一縷頭髮落下,前面的封印震動又加劇了一些。
當真有效?!
周圍的仙佛死死的看著那給佛子剃度的佛修,眼中俱是悲憫之色。
“文殊菩薩,這……”
有人想要詢問文殊菩薩,卻發現文殊菩薩臉上也有了明悟之色。
難……難道那佛修堅持不住之後,便是文殊菩薩上前為佛子剃度麼?
那人正想說話,然而被文殊菩薩一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給佛子剃度的佛修的手幾乎已經露出白骨指節,可他握著剃刀的手還是穩穩當當,臉上的笑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