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先生切的。”方媽媽喜不自禁,“還順手教了我。”
方樂景用膜拜的眼神看楊希,按照這種外型,難道不應該是一拳把豆腐砸成泥才對,切絲什麼的畫風略不符。
楊先生面癱道,“含含喜歡吃上湯豆腐花,外面賣的新增調味料太多。”
“楊先生真是好男人。”方媽媽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還在稱讚,“也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嫁給你。”
“咳咳。”正在偷吃草莓的沈含被慘烈嗆到。
楊希熟練把他拎起來拍了拍,方樂景趕緊遞過去一杯水。
“謝謝。”沈含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氣,抽出紙巾擦擦嘴,然後納悶看著方樂景,“你哭過?”怎麼眼眶有點紅。
方樂景迅速搖頭,“沒有,大概是塵蟎過敏,從小就這樣。”
“真可憐。”沈含顯然對此十分同情。
面對他無比干淨的眼睛,方樂景心虛轉身,淡定回了廚房。
而在嚴凱的個人主頁下,各類留言還在刷刷增長,許多八卦小網站也做了轉載,但幾家權威的媒體卻遲遲不見報道,朱薔問了大半個圈子,幾乎動用了手裡所有的關係,也沒能套出嚴凱請客吃飯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朱姐,真不是小弟不仗義。”一個小記者道,“這次嚴總好像真是衝著你來的,所有人嘴被封得一個比一個死,我想幫也幫不了。”
朱薔掛了電話,臉色有些發白。她得罪不起嚴凱,也從沒想過要得罪嚴凱,一則小小的緋聞竟然會招來這麼大的麻煩,她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預料到。所有的關係網幾乎被一夜之間斬斷,在這個最講人脈的圈子裡,孤立無援無疑是最致命的軟肋。
第二天早上夏晴起床,睡眼朦朧走出臥室頓時被嚇了一跳,“朱姐,你昨天沒回去?”
朱薔胡亂答應了一聲,繼續在電腦上敲鍵盤。
夏晴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事情鬧到現在這樣,要說她對朱薔完全沒意見顯然不可能,但現在顯然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求能早點把問題解決掉,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花錢買教訓。
朱薔心裡煩躁,甚至連手下其他藝人也沒心思再去打理,全部暫時交給了助手——畢竟得罪嚴凱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處理不好,那將來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個圈子混下去都難說,她也不敢掉以輕心。網頁一次次被重新整理,幾家大媒體卻一直毫無動靜,手下幾個藝人的工作倒是沒受到任何影響,但越是如此,朱薔就越發不安,總覺得山雨欲來,不是什麼好兆頭。
又過了三天,網上依舊風平浪靜。嚴凱處理完手頭工作後,揉揉太陽穴靠在椅背上休息,白翼端著咖啡走進來,遞給他後問,“明晚有約嗎?”
“什麼事?”嚴凱問。
“朱薔。”白翼坐在沙發上,“透過劉姐打電話過來,想請你吃個飯,還特別強調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快?”嚴凱失笑,“她也算是老油條了,還以為會再等幾天。”
“正因為是老油條,所以才更清楚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會帶來什麼後果。”白翼道,“你現在明擺著是和她槓上,只要稍微有些腦子,都該清楚怎麼做才能更有利。”
“明晚沒空,要吃飯就今晚。”嚴凱道,“你也留下一起吧。”
“好。”白翼站起來,“我這就去約。”
地點依然是上次那家餐廳,朱薔一掃之前精明能幹的路線,看上去有些狼狽,這也是她多年浸淫娛樂圈的經驗——如果實在已經走投無路,那麼主動示弱無疑也是武器之一,尤其當競爭對手是男人時,這一招就更加有用。至於到底要怎麼解釋這件事,也早就在家裡演練了無數次,一來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給狗仔,二來也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道歉的誠意。經過這麼一茬,她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