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冷,不過由於昨晚下了場大雪,所以公園裡依舊有不少小孩在堆雪人,方樂景和沈含買了熱可可,過來端給大家。
candy捧著紙杯,臉頰被氤氳熱氣染紅,看上去很開心。
“我們堆個雪人給你?”方樂景問。
“好!”沈嘟嘟歡呼答應。
楊希失笑。
candy也笑著點頭,“嗯。”
雪層無比鬆軟,沈含奮力滾了一個大雪球,然後就丟給方樂景,自己坐在一邊偷懶,結果慘烈被雪球丟中。
一群小孩笑鬧著跑開,沈含果斷追上去報仇,方樂景捂住額頭,你還能不能更加幼稚一點。
雪地上鬧成一片,雖然身高有優勢,但由於雙方人數懸殊,所以沈含還是含恨落敗,一路淚奔過來請求支援,結果被方樂景無視。
“楊希……”沈嘟嘟眼神像無辜小狗。
你一定要幫我,因為我們是一夥的!
楊先生轉身淡定往另一邊走,“我再去買杯咖啡。”
沈含頂著一肩膀雪,簡直委屈!這個沒有親情的社會,十分冷漠。
candy被他的樣子逗笑,臉上落滿清晨朝陽。
幾個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才回家,戀戀不捨告別之後,管家把他們送到大門口,然後恭恭敬敬道,“今天謝謝你們,candy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
“其實可以多帶她出去走走。”方樂景建議。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先生。”管家點頭,幫他們拉開車門,一路目送離去後,才打電話給塔伯——雖然國內是凌晨,不過還是很快就被接通。
聽管家說完今天的事情後,塔伯笑笑,“我知道了。”
“candy對外界的適應能力,好像要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強。”管家停頓了一下,“今天在外面的時候有個小孩過來問她為什麼要坐在輪椅上,不和大家一起玩。”
“然後呢?”塔伯微微皺眉。
“然後candy說,自己因為災難失去了雙腿。”管家說,“情緒很平靜,並沒有受到影響,而且她今天心情真的很好。”
“我知道了。”塔伯道,“辛苦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塔伯在黑暗中坐了許久,眼神很是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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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沈含馬上就要拍一場監獄戲,為了能更加真實,在正式開拍之前,安斯艾爾特意安排他去了一次真實的監獄。
雖然之前有過不少拍戲經驗,不過沈含之前還從來沒到過這種地方。在路上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一旦踏入大門,親眼目睹了高牆電網和囚犯之後,心情就有些壓抑,而在試著帶入自己的角色揣摩後,這種負面情緒就更加肆虐,直到回到酒店還沒有褪去。
“很好。”安斯艾爾拍拍他的肩膀,“我需要你這種感覺,甚至還可以試著更加消沉。”
楊希聞言微微皺眉,只好把想要安慰他的話又咽了回去。
幾天後這場戲正式開拍,為了符合人物內心氣質,化妝師幫沈含打了一層粉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臉色慘白。
方樂景對楊希小聲道,“含含看上去情緒有些差。”
“他這幾晚幾乎沒怎麼休息。”楊希道,“而且一直在揣摩劇本,大概有些過分沉浸在角色中。”
方樂景微微皺眉,站在另一邊看他演戲。
沈含在戲中的名字叫安寧,這場戲的對手是四個墨西哥裔的演員,不管是身材還是外型都很結實,四個人圍在一起,幾乎要把沈含整個人擋住。
劇情第一幕是安寧剛剛入獄,被同室四個毒販欺凌的場景。沈含入戲很快,拍攝傾情緒也很到位,就算明知道是演戲,周圍的人情緒也有些受到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