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筷與玉碗碰撞的聲音很悅耳,王權家主放下碗筷,東方淮竹緊跟著也放下了碗筷——“說,到底怎麼回事?”
“近日去未央院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看我,一開始以為是錯覺可是接下來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今天我還在唸《道德經》的時候,屏風莫名其妙的倒了,屏風一倒自然看見了溫泉裡的大公子,大公子的頭髮變成了銀色……殺神落雪的髮色,家主,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一頭銀髮一對紅眼珠,出手必定染血,殺神之名是用一條又一條的生命堆積起來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終究自己毀了自己。
“落雪的髮色是黑色,她愛換髮色,況且有其父必有其子,無事。”
銀色呀,她的眼睛是如血的紅不知他的又是這麼樣的?
“這段時間我要出遠門。”
東方淮竹看著他出去,冷漠如劍,不止一次的問自己,這個男人真的不愛落雪嗎?那樣飛蛾撲火的愛情他真的無動於衷嗎?
她低頭苦笑,愛也還不愛也好,如今天各一方人鬼相隔多說無益,不過徒添笑話。
看著這個華麗的牢籠,東方淮竹低聲叫來丫頭,命人收拾了殘局,早早收拾了自己入房休息去了。
不是不愛而是發現愛也好不愛也好不過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戲罷了,飛蛾撲火,她不是飛蛾僅僅是她自己,是她東方淮竹。
塗山。
雅雅又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對於雅雅實力的信心她也不說什麼,實力不代表無敵,只有經過了風雨淬鍊的鋒利之刃才會在這個大陸生存才會帶領塗山萬古長存。
涼亭裡,塗山紅紅為對面的友人煮酒,金光閃閃的小爐子之上酒香誘人極了,她攔著衣袖如玉的手指粉粉的指甲蓋就像扇貝一樣可愛,她碧色的眼睛裡盈滿了溫柔,食指一動,白瓷素花在虛空之中傾倒,清麗的酒水帶著誘人的酒香。
落淵一身錦袍長髮隨風自動,順如錦緞,陌上公子世無雙,一直模糊的面龐僅僅露出下巴,但觀其顏色可知落淵絕不是一個醜人。
酒杯印著那無暇的手,落淵慵懶的側在欄杆處,靜靜地望著月牙湖水,如墨的眼睛裡翻滾著讓人看不清的烏雲,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你真的決定了?不管他了?”
塗山紅紅為自己倒一杯酒,這個人和落雪可是與她們一起長大的,她無比清楚他們一族僅僅剩下了兩人,落淵會回去也一定是為了那個事情。
落淵隨手拋下一把魚糧,引得湖中魚兒你爭我奪,他也不回答塗山紅紅的話,沉默無言自在悠閒的逗弄著開不了靈智的游魚,過人的風姿也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呢。
“若真的決定了順便去看一看容容吧,玉靈也好久沒有來塗山玩了,幫我給她一張請帖。”
落淵搖頭,玩味的說,“她的出場費我可付不起,這個事你自己去,我不樂意。”
塗山紅紅搖頭,她也懶得去,出場費太高了有那個錢還不如去吃一頓好的呢,她本想玉靈對落淵有好感為他們製造機會可是兩人似乎都無意於此。
“你也不必為之白忙活,翠玉靈她可不會與我有結果,不過微微有好感而已,你這麼忙活幹什麼?不會愛上當紅娘了吧?”
塗山紅紅微微扭頭鈴狀墜飾發出悅耳的聲音,金色的發美麗迷人,濃碧色的眼睛裡淡淡的擔憂劃過幾不可聞,她溫酒無言只是嘴角上揚。
落淵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水蚌一族的滋味嗎,可以去嚐嚐他的味道,很不錯,可以烤著吃。”
塗山紅紅陷入了回憶,也沒有向離開的落淵講出什麼挽留的話,她的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靜靜地獨坐與涼亭獨飲酒,無人陪伴。
☆、王權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