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家,您真是太好了。”蘇應生就想抓安子齊的爪子來表達感謝。
安子齊趕緊讓開了,他可不想被一個大叔級別的人物抓手。而且,聽到蘇應生把他當聖父似的感謝,安子齊只想呵呵好不好。他才沒有那麼好心呢!只不過是不想那麼麻煩而已。現在只要四成份子,蘇應生就要為了他的六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受益的還是他呢。而且這麼個漢子對著他感激涕零,安子齊也有些暗爽,又多了一個幫他賺錢的人好不好?
話說,安子齊轉念一想,這個蘇應生也合該有二十七八了吧?他的兩個哥哥肯定比他大啊,快奔三十的人還要和一群小年輕一起下場考試,難道他們不會羞愧嗎?又想到好像科舉還是挺難的,兒子和父親一起去考秀才舉人什麼的,也是很常見,上輩子還有復讀好幾年考大學的復讀生呢!於是,蘇應生的哥哥們被安子齊打上了大齡考生的標記。
蘇應生哪裡知道安子齊的思維已經飛向了星辰大海,還在喋喋不休的表達自己的感謝。
“對了,蘇掌櫃可曾婚配?”安子齊突然飆出來一句。
“啊?”蘇應生顯然沒有想到安子齊會問這個,“家有一妻,還有一子一女,妻子只是一個農家女。”雖然不知道安子齊為什麼問這個,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那你兩個哥哥呢?”
“家中侄兒侄女若干,大的俱在讀書。”
“這樣啊……果真父子同堂嗎?”安子齊自言自語。
“小東家,您說什麼呢?”
“哦,沒,沒什麼。對了,你爹怎麼就捨得讓你分家建府呢?”安子齊好奇道,畢竟蘇應生可以算是蘇家的賺錢機呢,蘇家人怎麼捨得放他走?
蘇應生面皮又開始發燒,“自從知曉了爹的意思,我就難過的很。加上鋪子上生意又不好,做的糕賣不掉,有些不能過夜,只能賞給夥計下人們吃,每日都是一大筆開銷。我爹見我非但拿不回去銀子,反而伸手要問他要銀子週轉,就惱了我,喚我回去。”蘇應生撓撓頭,“後來我就帶著妻兒回了蘇家。然後表現出一副要和哥哥們掙家產的意思。我母親本就防著我,這下可就不幹了,我姨娘早死,她早看我不順眼了,就攛掇我爹把我分出去。”
蘇應生又是一笑,“剛開始我爹是不願意的,畢竟我給蘇家的貢獻也不小。後來我兒子又表現出一副很有讀書天賦的樣子,我母親生怕又出了一個庶孫壓了她的嫡孫,天天在家裡哭鬧。再加上我哥哥們怕我真的把家產搶走了,個個都要我滾蛋。我爹沒辦法,只能讓我滾了。還是淨身出戶。”
安子齊瞬間就有些同情蘇應生來,真是可憐的娃,也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估計他爹一開始不同意分家也是看在他會賺錢的份兒上。可是真正觸犯了他爹寶貝疙瘩的利益,他還是要被捨棄。不過,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漢子也是一個奸商,焉壞焉壞的。要不怎麼就安安穩穩的分出來了呢?家產什麼的,自己掙就行了,不稀罕那些人的。
安子齊回了房間,取出一個匣子,“這裡有我們店裡糕點的方子,還有兩千兩銀子,你先拿去吧,不過先得把契書寫好。”
二人一起寫好了契書,一式三份,簽字畫押,算是定好了。蘇應生忙著要走,他的妻兒還安置在鎮上的小客棧裡,唯恐有人難為了他們。安子齊又讓張嬸給他打包了足夠一個月使用的材料,就打發蘇應生趕緊走了。
解決了一件事,安子齊心情好了很多。只是田升送來的錢又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安子齊有點蛋疼,這銀子還真不經花。
晚上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頓團圓飯,又要東忙西忙。
安立季送完年貨回來了,卻有些愁眉苦臉的。
一家人在主屋的炕上聊天守歲,準備午夜放鞭炮,安子敏早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