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子慧哭得兩眼通紅,想想又覺得不甘心得很,手裡的帕子都要攪爛了。
她先前看上了秦逸,秦逸一表人才,看起來就是一個翩翩公子,要是能夠嫁給他,那該多好啊!那些個閨閣裡的女兒不羨慕死她才怪。
誰知道秦逸居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居然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只是一個香鋪的夥計,還是借住在人家家裡的那種下等奴僕。白白瞎了那一副好皮囊。也對,能和三房那些窮鬼住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大來頭呢?她早該知道的,她怎麼能嫁給一個僕人呢?
她安子慧才不是那種被皮相迷惑的女人呢?哭過了一場以後,安子慧覺得舒服了很多。她還有哥哥呢,等哥哥有了功名,哥哥的那些同學,那些有才有貌的讀書人還不是任她挑。田升那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她才看不起呢。
安子慧調整了心態,就去銅鏡裡看自己。眼睛有點腫,就拿了胭脂想要遮蓋一下。開啟自己的胭脂盒子抹了一點,又覺得粗糙得很。安子慧把胭脂丟到一邊,想起了田記的胭脂。那村那邊的二丫得了一盒她爹給買的田記胭脂,她還和一群小姑娘們炫耀呢。安子慧有點不屑,看不起那二丫滿臉的痘痘,誰知道用了一段時間,二丫臉上的痘痘就沒了,面板也變白了,安子慧嫉妒的撕壞了一條新繡的帕子。
那胭脂可是要好幾兩銀子一盒呢,他們家裡哪裡買得起,田升那個傢伙也不送幾盒過來。聽說田升也是在三房拿貨的,三房那邊還賣原料,三房那邊明明有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送到這邊來!安子慧嫉妒的臉都扭曲了。她突然又想起村裡說最好看的姑娘是三房的安子琴,更加讓她恨得牙癢癢。不行,她得和他爹說說,還有今天的事。
……
安子慧母女兩個走了,田升終於鬆了一口氣。
“喂喂,子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田升對著安子齊控訴。
“反正也算是個美人,你就消受了唄。”安子齊隨口道。
“切,只是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田升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安子齊狠狠瞪了他一眼。
“黃毛丫頭?”他姐比安子慧更小呢,他怎麼就有意思了呢?
“不不不,我就是說她一個人,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田升連連求饒,眼巴巴看著安子齊,可不能得罪小舅子。
“出息!”安子齊冷哼。
“嘿嘿嘿。”田升就傻笑。
“你們誰欺負我娘啦!誰敢欺負我娘!”巨吼聲傳來,安子齊幾個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三哥,是你在欺負我娘嗎?白眼狼,沒出息的白眼狼!一輩子被你那婆娘管著。”安立珍過來了,一聽到她三哥來找她孃的茬,安立珍馬上就跑回來。看見她三哥蹲在門口,安立珍就直接開罵。
安立季皺著眉頭站起來,李氏可以罵安立季,可是安立珍身為安立季的妹妹,說出這話就不應該了。
“立珍,姑娘家家的不要亂出門,也不要亂說話。”安立季就訓斥。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堵我們家的門,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白眼狼!”安立珍聽到以前從來不敢訓斥她的安立季居然對她說教,當即就不高興了。
“我不和你吵,立珍,你人也不小了,這些事情難道還要我提醒你嗎?”安立季也生氣了。
“老姑,你怎麼一回家就罵我爹呢?我爹怎麼敢欺負我奶呢?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安子齊慢吞吞走出來,看著安立珍道。
“小畜生,這裡沒人讓你說話!”安立珍也不顧面子了。
“老姑,我是人,不是畜生,莫非老姑連人和畜生都分不清嗎?那可得好好看看郎中了。”安子齊也不生氣。
圍觀的人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