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安琪是不會看相的,唐安琪只在心裡想:“狸子打扮起來,倒是越來越體面了。”
大模大樣的坐到床邊,他一轉身也抬腿躺了下來:“你想住就住,反正再過兩天我就要回長安縣了。”
戴黎民側過身來,很細緻的去摸唐安琪的臉蛋,摸著摸著,又湊上去嗅。唐安琪斜了眼睛看他,看他一直向下蹭到了自己的頸窩。清晨的陽光射進來,戴黎民眉毛烏濃,鼻樑挺直。
唐安琪感覺癢了,微笑著一縮脖子。
唐安琪和戴黎民在一起混了兩天,夜裡戴黎民想要再放煙花,可是唐安琪死活不許。到了第三天晚上,唐安琪要坐夜裡火車回家。戴黎民想送他去火車站,但他不讓。
兩人站在屋子裡,戴黎民忍無可忍的抱住了他。抱得非常緊,雙臂幾乎發顫。
“噯……”戴黎民幾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訕訕的笑:“當初總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麼樣;這幾年分開了,我倒是時常想你想得要命,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
然後他低頭去吻唐安琪的嘴唇。唐安琪先是不動,後來慢慢抬起手,也摟住了戴黎民的腰。
時間到了,唐安琪不得不走。戴黎民跟在後面,又搶著說道:“點菸花的時候,別忘了把捻子抻長,否則燒得太快,容易崩了人。”
唐安琪也感到了依依不捨,所以只是答應,沒有情緒說笑。戴黎民跟到院門口,一邊為唐安琪開啟車門,一邊說道:“等我再弄到了好玩東西,就託人給你帶信,咱們來天津見面。”
唐安琪坐上汽車,開啟車窗向戴黎民揮手:“狸子,我走了,你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看在我的面子上,過去的事情能放就放,一切還是向前看吧!”
忘情
在回到長安縣的當晚,唐安琪把孫寶山、吳耀祖和陳蓋世叫到清園,一起欣賞煙花。對於虞太太來講,陳蓋世和吳耀祖屬於生人,所以她沒敢往近前湊,遠遠的站在一個小山包上看熱鬧。看了一會兒,她就覺得那五顏六色的大流星鋪天蓋地往下落,彷彿快要砸到頭上,便嚇的心慌,帶著個小丫頭悄沒聲息的離去了。
待到煙花燃放盡了,眾人紛紛讚歎。孫寶山走去撿了一個焦黑的煙花箱子,十分好奇研究構造,吳耀祖站在原地,則是態度客觀的說道:“相比之下,火樹銀花之類也就不算什麼了。”
陳蓋世扶了扶眼鏡,深以為然:“的確,我活了這許多年,還沒有見過這種煙花。好嘛,向上竄到九霄雲外去了。”
虞師爺站在唐安琪身後,這時抬起雙手捂了他的耳朵。耳朵冰涼的,耳垂凍得通紅。
唐安琪先是不動,直過了幾分鐘之後,才微微向後一靠,側過臉問道:“師爺,好不好看。”
虞師爺溫和笑道:“好看,真好看。”
天氣寒冷,幾人既然看過了煙花,便是就此散去,各回各家。虞師爺拉著唐安琪的手,一邊向住處走,一邊說道:“參謀處的人員有了調整,你這些天不在家裡,我替你做了主。明天旅部應該開個會,大家見一見面。”
唐安琪答道:“我可不會訓話。每次一本正經的對別人講大道理時,我就忍不住想笑。”
虞師爺抬手輕拍他的後背:“這回不訓話,參謀處有了大變動,你是旅長,應該露個面。你露了面,就算是把這件事情徹底敲定了。還有副官處——你那些副官一個個都像小鬼一樣,沒一個穩重像樣的。”
唐安琪笑道:“小毛子不是挺好?”
“還有衛隊,衛隊一直也很亂套。你那個衛隊長已經被我派到別處去了,我再另挑一個好的給你。”
唐安琪深深一點頭,然後嬉皮笑臉的轉向虞師爺:“師爺,全聽你的。”
月光下,他笑的很俏皮,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