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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川把視線移到常夏的臉上,看到他小狗一樣懇切的表情,微微苦笑了一下。
“常夏,我不是你爸媽,我沒有資格管你。之前你不好好吃飯的事兒,就屬於我多管閒事。這回也是,我又多管閒事了。我不知道從你的角度,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看著我的朋友,這麼糟蹋自己,我心裡真不好受。”沈彥川的笑容漸漸沒了,他的語氣裡卻透著濃濃的無奈。
常夏有點慌了,他急忙說道:“彥川,你,你能管我!我爸媽才從來沒管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壓力很大,錢、學習、高考,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我也不能一直賴著你,我得自己想辦法。”常夏頓了一下,“可我想出來的辦法好像都挺蠢的,今天還連累你了。”
常夏見沈彥川凝神看著自己,也鼓起了勇氣繼續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省這一兩塊錢,也解決不了將來幾千、上萬塊錢的學費問題,我還是得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然後再努力打工。我,我還有你們能幫我,到時候我們還一起打工,我沒錢了,還可以跟你借,你肯定不會不管我。我都知道。”
沈彥川別開了頭,可沒兩秒,就又轉了回來,他眼睛裡有些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常夏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沈彥川抱住了。他聽到沈彥川在他耳邊說:“對,我保證,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不管你。”
這天之後,常夏和沈彥川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過去,他們倆相約的時間長了,常夏甚至再次跟沈彥川的新同學打好了關係。
高三的日子,過得極慢,因為日子好像一直是重複的,而且彷彿看不到盡頭。所有人的情緒都很焦躁,每次考完試,都有人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淚,也有人像炮仗一樣沾火就著。這日子,其實又非常短暫,幾次模擬考試下來,原來覺得遠在天邊的高考,就近在眼前了。
沈彥川的成績很穩定,上一本絕對沒問題,老師也跟他談了幾次,沈彥川的意思,是不想考遠,應該就是在省會和B市的幾所大學裡選。常夏分到文科班之後,成績也比過去好了很多,對於考什麼大學,常夏覺得,自己的心思有點奇怪,他就一個想法,沈彥川去哪個城市,他一定也要去那。
這一年來,石曉峰他們隔三差五就會給他和沈彥川郵寄一點省會的特產,偶爾還會寄幾張他們學校的明信片,班裡的其他人看到A大的明信片,總會羨慕地傳閱一會兒。明信片上寫的話,自然是百般忽悠他們倆,A大有多好,省會有多好,告訴他們倆一定要報A大,不是A大也一定要考到省會,包他們不會後悔。
張松林也回學校看過他們幾次,這小子在大學過得有點鬱悶,他選的專業是金屬材料與加工,整個班級就兩個女生,他萬萬沒想到,考上大學,終於解禁可以談戀愛之後,卻完全遇不到女生了。想起高中時候,班裡一堆女生的日子,張松林是悔不當初,直說當時不該埋頭學習,怎麼也得培養幾個“紅顏知己”,常夏和沈彥川無情地拆穿了他:“想有用麼?再來一次,你估計也培養不到”。張松林還告訴兩人,將來選專業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千萬別跟他一樣,報了“和尚”專業。沈彥川對這個無所謂,但看著長吁短嘆的張松林,最後還是試著安慰他:“你放心吧,常夏學文科,將來班裡肯定全是女生,你到時候可以去他學校找他,讓他給你介紹幾個學妹,沒準你自己還能有點豔遇。”張松林聽了立馬決定要請常夏吃飯,逗得常夏直笑。
高考那兩天,常夏的心情反而非常平靜。他跟之前一樣,隻身上考場,沈彥川和他不在一個學校考試,他在考完最後一科之後,不管不顧地跑到了沈彥川的考場,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樣,竟然真的被他在學校門口堵到了跟同學、爸媽聊天的沈彥川。
常夏開心地上前跟沈彥川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