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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倒是一直把青年的嚴肅刻板當成了迂腐,就像這世界絕大多數人那樣,腦子不會拐彎兒。直到發現在大鳳凰山的時候青年對於吸收殘魂的顧慮僅僅只有怕入了魔道會被自己嫌棄,便覺得顏蕭然這小子還真是……讓他驚喜。
何況能毫不含糊地陪他跳洛水湖、肯為了他一力承擔所有罪責、站在天下人對立面的青年,那種絕對信任、絕對崇拜、絕對戀慕,令景繁生覺得對於這個人,真沒什麼可不放心的了。
想到這裡,景繁生又道:“我跳洛水湖並不是不惜一死也要躲著你。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才跳的。”
他之前真沒想到顏蕭然竟會以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躲著他。雖然他從前有什麼事兒都會第一個衝山前去,給人的感覺又有些大大咧咧,但景繁生自問卻是個極度惜命的人,也沒有那麼烈性。
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顏蕭然有了這種想法,但既然青年在意這個事情,他便應該早點澄清、解釋清楚了。
黑暗的空間中,顏蕭然微微瞪大了雙眼。對於妖的事情,就算自打景繁生問起十一的問題開始、結合之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他腦中便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真正得知這真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景繁生後面對他的解釋。
之前景繁生躲著他亦不是一天兩天了。在無量劍的時候就算對方刻意隱藏身份裝傻充愣,但至少還是留在自己身邊的。顏蕭然也知道自己那般並不戳破的行為極不正派、終有一日是要自食惡果的。
可即便是知道,他也完全無法做出叫破對方身份、任由對方離開他的事情來。
所以在洛水湖畔的時候,當景繁生義無反顧地跳進湖中之時,顏蕭然是真的以為他激怒了景繁生,對方哪怕一死也要離開他。
跟著景繁生跳進湖中的時候他也沒多想。只是覺得若對方不在世上了,他也不想獨活。可等發現兩個人都沒有死以後,那種景期為了擺脫他不惜跳洛水湖的想法,就開始盤桓在他的頭腦中,盈盈繞繞,經久無法散去。
………
看著顏蕭然一直都在發愣,景繁生挑了挑眉,十分不正經地笑道:“怎麼,蕭然君是在為難要不要把我斬妖除魔了?”
“景期!”顏蕭然稍稍皺起了眉頭,忽然低下頭在他的嘴角上啃了一口,又十分不解氣地咬了咬那兩片淡色的薄唇。
景繁生笑得更加愉悅了。四片唇貼在一起,讓他說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但顏蕭然還是聽到他說:“以後你就叫我景期吧。這名兒沒人叫,你專屬的。”
重新揚起頭來的顏蕭然喉嚨動了動,憋半天才憋出一個“好”字來。
景繁生與尋常修士從來都不太一樣,他在某些方面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一直以來,不大熟識的人都叫他繁生道人、景真人,熟一點的人叫法就隨意多了,有的直接喊他景繁生,有人叫他繁生,還有不少叫他繁生哥哥的,卻唯獨景期這個名字似乎是被人遺忘了的。
曾幾何時,若是獨自練劍、打坐、煉器的空當間顏蕭然一不小心地想起了這妖孽似的人,便會忍不住默默地叫上一句景期。
每一回這樣叫,就好像那雲端之上恣意張揚的人是屬於他的一樣了。
一開始只是在心裡,後來就越來越放肆。從對著空氣低喚、倒心痛的大喊,到後來他終於可以當著這人的面喚上一句景期了。之後又過去了好久,經歷了許多,直至今晚,景繁生揚著這張顛倒眾生的面容,微微挑著眼角,笑靨如花地對他說:“以後你就叫我景期吧。”
“你專屬的。”
……
心神激盪之下,顏蕭然忽然鄭重其事地說:“我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