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煉成精鹽來做菜’。”
“那我是陪雅治買菜,然後看他用函式算菜錢麼?”
仁王雅治在數學方面尤為拿手,連帶著水無彌珞對這門學科也熱情起來。這一點早就被秋本舒調侃過好幾回了。
“或者,我跟他撒嬌說‘阿易,我想買個鑽戒。’然後他很爽快地說‘不就是顆碳嘛!’”
……
不過短短的一年,曾經感情深厚到可以直接談婚論嫁的兩個人就這麼走到了盡頭。
“其實……木下君只是放心不下你,怕你一個人在外面被人騙了……”
水無彌珞絞盡腦汁,才憋出乾澀的一句話,在已經做了決定的人面前卻顯得尤為蒼白無力。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才幹巴巴地回道:“彌珞,不是所有男生都像仁王君那樣優秀、一心一意又從不干涉你的個人生活,也不是所有女生都像你一樣耐得住一切困窘、獨立面對一切。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爭辯,我一個人在東京真的好累、好無助……有一個人能在我身邊呵護我、安慰我,我不忍心拒絕,也不想拒絕。”
比小說的爛尾結局還要絕然地扔下了結論,秋本舒單方面掐斷了電話。
惆悵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的字樣,少女一時之間無法消化才發覺的疑惑。
(二)
——異地戀真的就這麼脆弱麼?
喃喃地將無法再悶在心中的問題道出,水無彌珞求助般地看向了身邊一直沉默的楠木悅子。
她與仁王雅治保持的聯絡從不間斷,時不時地還會見上一面。再加上雙方家長的認可,身邊朋友們的心照不宣,兩個人就與未婚夫妻無異,只差結婚領證辦酒席了。因而一直以來,她對異地戀的看法都比較樂觀。
只要心在一起,現實距離再遠也不會造成任何的困擾。
從來都是這麼想的。然而,秋本舒的情變以一種不可逆轉的方式打破了這個認知。
嗤笑了一聲,楠木悅子凌厲的目光掃向了受到打擊的女孩子,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異地戀本來就很脆弱。梳子一個人在東京,什麼都要靠自己。大學就是一潭渾濁的深水,沒有了淳厚的友誼,也沒有了所謂的公平競爭,只有勝者為王、能者居上。受了苦,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囫圇吞下。她當然會希望有一個人能時刻陪著她,在她身邊給她支援和依靠。木下易畢竟離得遠了,又不瞭解她那兒的競爭狀況……”
分析了一番別人的感情問題,情感經驗豐富的楠木悅子似笑非笑地審視著身邊的女孩子,“不過我很好奇啊!你長得不如高中時立海大的那位校花朝倉純,學習也是靠著補習才能名列前茅,性格一般,還對家政一竅不通,家裡又是這麼詭異的情況……仁王雅治究竟被你的哪一點迷住了,分開這麼久了還不變心呢?就連日向彌生喜歡你也不過是因為你曾經救過他。那麼仁王雅治,難道也是由於你有過救命之恩而不得不以身相許?”
敏銳地察覺到了好友語氣中的不友好,水無彌珞怔了怔,隨即便觀察起此時楠木悅子不同尋常的模樣,反問道:“什麼意思?”
友誼會隨著時間的變遷而加深升級的,水無彌珞一直都這麼認為。所以,當楠木悅子一路從高中與她一起走到同一個大學、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級的時候,她已然將這個曾經的鄰座視為朋友了。儘管悅子的交友狀況一向有些混亂,她也選擇性忽視了。
然而,對方顯然沒有這個認識,反而在女孩子茫然不知所措的這個時候,往她背後捅了一刀子,深深地插在了她的心房之上。這讓從未遇到過朋友背叛的水無彌珞瞬間如墜冰窖,有些窒息。
“什麼意思?”仗著沒有旁人,楠木悅子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情,“實話說吧,我在第一次見到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