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打過來的。
聞新靈帶著的那十幾人的小隊,最終找到了五個身份玉牌。
根本不夠分。
隊裡還有辛天昊這種脾氣暴躁,本來就不太服聞新靈的刺頭,稍微一頂,矛盾就激化了。
隊裡有幾個明眼人,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他們這個聯盟長久不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內部鬧崩了。
辛天昊那個暴躁脾氣,根本耐不下心自己去找,中途打劫了一個人才搶到了自己的玉牌。
他的身份玉牌到手了,也就不想再幫著其他人去搶了,自己趁早出森林才是上策,他當即就想離隊。
卻被隊裡其他人刺了一句:「辛公子的玉牌是我們一道搶來的,沒道理你的玉牌到手後,說走就走,讓我們這些人打白工的道理。」
雖然辛天昊出身五大家族,但能參加聖暉之會的,也都是出身不凡的,不考血緣傳承,天生就擁有高階血脈之力的,終歸是少數。
哪怕血脈之力稍微差了些,但誰也都不是好惹的,平白沒得忍受辛天昊這臭脾氣的道理。
修行之人,鬥嘴都不是簡單的打嘴炮,那是真的靠動手的。
找了一天一夜的疲憊感和脾氣全都被激起來了。
已經拿到玉牌的人想往涉蘭山的方向逃,其餘想爭奪玉牌的人往這個方向追,眼看著就快打到祁念一面前來了。
一群人鬧哄哄地,一招一式,你來我往,場面一度失控。
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森林的出口處,還站著個人。
祁念一揉了揉眼睛,照孤光如同一道泛著仙氣的白練,被她從腰間抽出來。
她眼也不抬,柔軟的劍鋒在空中靈活地挽出個劍花,抬手就是一招潮平岸闊。
一瞬間,宛如巨浪滔天,滾滾而來,雄渾的劍勢將兩撥纏鬥的人分開。
她拔劍的瞬間,體內血脈之力啟用。
所有在場者都感受到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難以置信地向祁念一看去。
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給他們帶來如此可怕的血脈壓迫感。
她的劍勢並沒有傷這群人分毫,卻毫無遮掩地彰顯了自己可怕的實力。
明明白白的告訴在場眾人,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打成一團的兩撥人都不由停住了動作,茫然地看著祁念一,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只有聞新靈皺眉,仔細打量著她的容貌。
這令人討厭的劍招,這令人討厭的氣息。
總讓她想起第一次出境就重傷受辱的時候。
讓她對面前的九品血脈者沒有任何好感。
場面一度僵持不下,聞新焰左右看了看,尷尬地站出來問道:「雲道友,可是有事?」
祁念一點頭,直截了當說:「昨天晚上,所有拿到身份玉牌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如今森林中,你們是最後最後一批人。」
她此言一出,眾人都驚了。
他們沒想到,其他人的動作這麼快,竟然已經找到了玉牌,向著涉蘭山去了。
祁念一將先前離開的人略微數了一遍,篤定道:「你們手中,只有五個身份玉牌,對吧。」
她能如此精準的報出數量,證明她所說無誤,其他人已經連夜離開了。
祁念一勾唇,笑道:「現在,距離爭奪戰開始,只有不到五個時辰了,如果再這樣纏鬥不休下去,只會得不償失。」
這個道理,大家都清楚。
只是沒人能放棄近在眼前的機會,更不甘心放棄聖暉之會的機會。
哪怕是時間不夠,也必須要搶。
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辛天昊已經脫離了控制,正準備趁機脫逃,被祁念一瞥見,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