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你身死的訊息就被仙盟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幾乎是無人不知,滄寰至今沒有出面正式回應這件事,幾個月過去,風聲已經變了。」蕭瑤遊提醒她,「現在大家在觀察滄寰的動向。」
「天下第一人的關門弟子,又是神劍之主,以如此荒唐的方式死在妖修手上,若是滄寰還沒有任何反應,事情就有些離奇了。」
祁念一明白了她的暗示。
「你是說,仙盟是在試探,我師尊如何了?」
二十年前,墨君痛擊深淵,自己也被重傷,自那之後他閉關不出,再未現世,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首徒溫淮瑜打理。
時間一長,關於墨君究竟是不是已經身死道消的傳言甚囂塵上。
現在,一些心思各異的宗門世家,包括仙盟也起了心思,開始試探關於墨君的訊息了。
溫淮瑜常年不出滄寰,晏懷風本身毫無漏洞可抓,且他們二人都已經見龍門多年,如今也不知在化神境的哪一階段,總之修為很高,都不好惹。
如此就只剩下宮凌州和祁念一兩個年紀稍輕一些的弟子。
奈何宮凌州背後站著魔族,縱然他是個半魔,那也是魔尊親子。
就只有從祁念一這個出身不明,深居簡出的關門弟子身上,能探得一些墨君如今的狀況。
祁念一記得在原書之中,墨君這個天下第一人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在書中,她被獻祭身死,二師兄成為影禍傀儡,三師兄被永封鎮魔塔之下,大師兄在經歷這一切之後黑化,立志滅世,一整個師門都不得善終。
即便如此,墨君也未曾出現過。
連祁念一自己都要懷疑,這個便宜師尊是不是還活著了。
「準確的說,他們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
蕭瑤遊閉目躺在金鵬的背上,一切看似不相關的資訊在她腦海中匯聚起來,聚沙成塔,逐漸累積出一個個推論:
「本屆南華論道,仙盟可是下了血本的,前三的獎勵品,無論哪個說出去都會引起鬨搶。」
「是什麼?」祁念一有些好奇。
蕭瑤遊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在蓬萊仙池接受洗禮的機會;第二、鬼谷天機子允諾回答三個問題;這第三……是雲野手札。」
祁念一直接坐起身:「雲野還有這種東西?」
「此前我也不曾聽聞,但仙盟既然能拿來當獎勵品,就說明確有此物。」蕭瑤遊輕嘆,「一代神匠的手札,也不知會記載了些什麼東西。」
祁念一興趣上來了:「這三個獎勵品,分別對應哪個名次。」
「並未分配,三個獎勵由頭名先擇,次名隨後,第三名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只能挑剩下的。」蕭瑤遊嗤笑一聲,「話雖這麼說,但無論被剩下哪個,都已經足夠令人稱羨了。」
「所以,這次仙盟打的是踩在你這個天下第一人關門弟子的名聲之上,直接推他們小公子走上巔峰的主意。」
「哪位小公子?」祁念一不解。
「玉重錦。也是你此行最大的敵人,據說是個天降奇才,出生便身具仙骨,如今不過十八歲,就已經元嬰境了,這晉升速度,比你還可怕。」
祁念一:「這般天賦修為,哪裡需要踩著我上去?」
蕭瑤遊搖頭笑道:「這也足以看出,他們究竟有多忌憚墨君了。」
蕭瑤遊數了數:「細算下來,雲野手札甚至算是這三者其中並不算那麼珍稀的一個。另外兩個,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蓬萊仙池鍛仙骨,仙骨若成,這從小重山到見龍門的路也就走完了一大半。仙盟這回,是將晉升化神的機遇直接擺到了大家面前。
以至於,這一屆參加南華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