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受我約束?”盈盈抿嘴一笑,說道:“那也未必盡然,你做他們的盟主,攻打少林寺,大夥兒都很服你呢。”兩人談談說說,離主庵已近,隱隱聽到群豪笑語喧譁。盈盈停步道:“咱們暫且分手,等爹爹大事已定,我再來見你。”令狐沖胸口突然一熱,說道:“你去黑木崖嗎?”盈盈道:“是。”令狐沖道:“我和你同去。”盈盈目光中放出十足喜悅的光彩,卻緩緩搖頭。
令狐沖道:“你不要我同去?”盈盈道:“你今天剛做恆山派掌門,便和我一起去辦日月教的事。雖說恆山派新掌門行事令人莫測高深,但這樣幹,總未免過分些吧?”令狐沖道:“對付東方不敗,那是艱危之極的事,我難道能置身事外,忍心你去涉險?”盈盈道:“那些江湖漢子住在恆山別院之中,難保他們不向恆山派的姑娘羅唣。”令狐沖道:“只須你去傳個號令,諒他們便有天大膽子,再也不敢。”盈盈道:“好,你肯和我同去,我代爹爹多謝了。”令狐沖笑道:“咱二人你謝我、我謝你的,幹嘛這樣客氣?”盈盈嫣然一笑,道:“以後我對你不客氣,可別怪我。”
走了一陣,盈盈道:“我爹爹說過,你既不允入教,他去奪回教主之事,便不能要你相肋,可是……可是……”說著紅暈上臉。令狐沖道:“我雖不屬日月神教,跟你卻是生死與共。就算你爹爹要攆我走,我也是厚了臉皮,死賴活挨。”盈盈微笑道:“我爹爹得你相助,心中也一定挺歡喜的。”
二人回到見性峰上,分別向眾弟子吩咐。令狐沖命諸弟子勤練武功,說自己要送盈盈一程,辦完事後,即行回山。盈盈則叮囑群豪,過了今天之後,若是有人踏上見性峰一步,上左足砍左足,上右足砍右足,雙足都上便兩腿齊砍。
次日清晨,令狐沖和盈盈跟眾人別過,帶同上官雲及二十名教眾,向黑木崖進發。
☆、第四十一回 黑木崖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內,由恆山而東。令狐沖和盈盈一路都分別坐在兩輛大車之中,車帷低垂,以防為東方不敗的耳目知覺。當晚盈盈和令狐沖在平定客店之中歇宿,該地和日月神教總壇相去不遠,城中頗多教眾來往,上官雲派遣四名得力部屬,在客店前後把守,不許閒雜人等行近。
晚膳之時,盈盈陪著令狐沖小酌。店房中火盆裡的熊熊火光映在盈盈臉上,更增嬌豔。
令狐沖喝了幾杯酒,說道:“你爹爹那日在少林寺中,說道他於當世豪傑之中,佩服三個半人,其中以東方不敗居首。此人既能從你爹爹手中奪得教主之位,自然是個才智極高之士。江湖上又向來傳言,天下武功以東方不敗為第一,不知此言真假如何?”盈盈道:“東方不敗這廝富於機智,極工心計,那不必說了。武功到底如何,我卻不大瞭然,近幾年來我極少見到他面。”
令狐沖點頭道:“近幾年你在洛陽城中綠竹巷住,自是少見他面。”盈盈道:“那倒也不盡然。我雖在洛陽城,每年總回黑木崖一兩次,但回到黑木崖,往往也見不著東方不敗。聽教中長老說,這些年來,越來越難見到教主。”令狐沖道:“身居高位之人,往往裝神弄鬼,令人不易見到,以示與眾不同。”盈盈道:“這自然是一個原因。但我猜想他是在苦練《葵花寶典》上的功夫,不願教中事務打擾他心神。”令狐沖道:“你爹爹曾說,當年他日夕苦思‘吸星大法’中融合異種真氣之法,不理教務,這才讓東方不敗篡奪了權位。難道東方不敗又來重蹈覆轍麼?”
盈盈道:“東方不敗自從不親教務之後,這些年來,教中事務,盡歸那姓楊的小子大權獨攬了。這小子不會奪東方不敗的權,重蹈覆轍之舉,倒決不至於。”令狐沖道:“姓楊的小子?那是誰啊?怎地我從來沒聽見過?”盈盈臉上忽現忸怩之色,微笑道:“教中知情之人,誰也不提;教外之人,誰也不知。你自然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