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女生,在陷入絕望的時候,還能看到一隻願意攙扶她起來的手。
無論哪一點,他們都做不到了。
溫芷扶起女生穿過奔跑的學生們,走向操場邊緣,那些學生也刻意放慢了步子,給她們讓了路,似乎在不言之中,有什麼東西受到了影響,被改變了一點。
「要不算了吧……」
就在二人離教官們很近的時候,女生忽然顫抖起來,怎麼也不敢往前了,「跟教官說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捱打的,我已經、已經不能再被揍了。」
溫芷偏過頭,看向女生充滿恐懼的眼睛。
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她也不會對這個可憐的人再苛責什麼。
溫芷嘆了一口氣,鬆開了她的手。
「你在這等我吧,我自己去。」
溫芷從來就不是什麼聖母心泛濫的人。
她要是單純看不得別人受苦,早在女生被教官打的時候,她就會挺身而出,之所以她現在才會幫這個女生,一是因為她很慘,二來她崴到了腳,有充分的理由去醫務室。
她想看看,教官會不會允許她們的請求。
她想看看,光明學院對學生的統治,到底不近人情到了什麼程度。
此時,幾個教官正倚在圍欄上,一邊扯皮一邊抽菸。
光明學院的教官自然不可能是正規軍隊出來的兵,而是學校不知從哪裡收來的地痞流氓,威懾和打罵學生很有一套。
溫芷來到自己的教官面前,「報告,有個女生腳崴了,看起來蠻嚴重的,可以讓我送她去醫務室治療嗎?」
幾個教官正在聊女人,聊她們的胸腰臀,似乎對他們來說,女人這個話題,除了往床上扯,就沒什麼別的可聊的。
他們正聊到興頭上,被溫芷打斷,紛紛露出不耐的神情,看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
溫芷是從小美到大的。
在她小時候,她媽媽就刻意讓她留了長發。
她梳著最直男斬的黑長直,臉很白,五官清秀精緻,又因為剛剛跑過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兼具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美感和弱柳扶風的味道。
這些教官裡大部分還算正常,不會對她這麼小的孩子產生慾望,但溫芷能感受到,有那麼幾道油膩的視線黏在了她的臉上,曖昧地遊弋著。
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比裡世界還濃烈的危險。
「你在說什麼?」
三班的教官摳了摳耳朵,「腳崴了,呵呵,我看她就是不想跑了。至於你,你是剛剛遲到的女生之一吧,怎麼就你這麼多事兒呢,是不是老子剛剛沒有罰你,你那身賤皮子沒挨著揍,開始發癢了?」
教官上前半步,剛要抽溫芷一個巴掌,就被人攔住了。
動手的是二班的教官。
男生人生了一雙細長的狐狸眼,總是笑眯眯的。平常很少見他動手打人,但他班的學生都極其畏懼他,屬於見了他都要發抖的那種。
「看那女生的樣子,明顯是真的腳崴了。」男人把手搭在三班教官的肩膀上,用力捏了兩下,傳達了某種心照不宣的資訊,「我來送她們去醫務室吧,我們班的那群崽子,兄弟你先幫我看著。」
男人說完,攬過溫芷的肩膀,就要帶著她往外走。
溫芷可不是十三歲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她立刻掙紮起來,「不用,我自己會走。」
溫芷的推搡令男人皺起眉,男人掰弄了兩下她的肩膀,見她還是不聽話,就冷了目光,不輕不重的一拳,直接朝她的胃打了過去!
「啊啊啊啊——」
片刻過後,幾乎整個操場的人都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
學生的慘叫屢見不鮮,教官發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