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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頁

齊蕭然滿腦子都是一句話:先別解。

然後她就見到女人頓住,回身看她一眼,緩慢地道:

「為什麼?」

齊蕭然才恍惚覺得,自己可能是把這三個字說出了口。

燈光昏黃,酒精在身體裡蒸發升騰,齊蕭然實話實說:「因為很好看。」

女人頓住,半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脫了更好看。」

然後……

齊蕭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隻通體白毛的漂亮狐狸,在她抱住她時噗地一聲幻化成一個女人,一個本該包裹在旗袍裡,如今衣衫半解,看一眼就叫人移不開眼的漂亮女人。

齊蕭然沒有談過戀愛,年少時也曾經對學校裡打球漂亮英俊的男孩子心生愛慕,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對著一個女人愛不釋手。

最後的記憶中,齊蕭然親了女人,親得難捨難分,女人發出的輕哼和推她的手都用了力,她聽了反而更覺得愉悅。

她記得自己說:「旗袍很好看,不許脫。」

「別掙扎,再動你會更疼。」

「你怎麼力氣這麼小?」

「我?我從小就是運動隊的,練長跑。」

還有女人初時反抗,咬牙切齒的一句:「你是不是瘋了?」而後推她的手便軟綿綿地沒了力氣,虛虛地搭在她的肩膀,在齊蕭然看來就是默許。

之後便滿腦子都是女人似愉悅又皺眉的模樣,紅著眼角盯著她瞧,挽著的頭髮晃啊晃,晃散了,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隨著她的動作,像是溫柔的海浪。

翌日天亮,齊蕭然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難受,胃裡不舒服,頭也痛,更疼得竟然是胳膊和手。

她垂眸看看自己,又看看凌亂的床褥,茫然了很久。

採取行動已經是一小時以後,她找遍了房間也沒有人,沒有那個人的任何資訊,她收拾好自己和房間,去前臺詢問,酒店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自然不會向別人提供客人的資訊。

齊蕭然便找去昨天飯局那個開事務所的學長。學長卻一直沒有接電話。齊蕭然沒辦法,翹了課去學長的事務所,等他到傍晚,才見到人。

學長有些抱歉:「開庭了,手機靜音。」

齊蕭然沒空在意那些,問學長昨天那個穿著旗袍和自己一起走掉的女人,他們誰認識。

「唔,我不認識她,我問他們其他人好像也沒有認識她的,她也是突然來的,說自己在找人,找一個十八九歲一米七多長得很好看的女孩,我那時候也喝得多了些,看她長得一副比較吃得開的樣子,就隨口開幾句玩笑,說小姐想問問題,自然是要喝些酒的。」

永遠不要考驗成年男人在醉酒之後的德行。尤其是在酒吧這種地方,只是言語調侃已經算稀鬆平常。而那女人也十分會做事,笑著仰頭乾脆利落地喝掉一杯洋酒。

然後她就被自己領走了。

齊蕭然離開師兄的事務所,白天她等人的時候已經問過當天在場的所有人。

她當天新認識的所有人,便於以後入職場第一次發展的人脈加的所有聯絡方式,她給每個人都打了電話,都是在問那個女人。

但沒有人認識她。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齊蕭然回到學校之後開始發燒,到病好之後又是一週,這一週裡她腦子昏昏沉沉,一直在想這個女人。

從自己那天因為酒醉莫名其妙地把人帶走,把人送上樓,然後對她做了那些回想起來難以啟齒的事,齊蕭然已經記不清女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是不是被自己強迫的,如果是的話,那自己真是個人渣,甚至說犯法也不過分。

她恍惚中記得自己給過她自己的名片,但女人至今也沒有聯絡她。到她感冒好了之後,她甚至陷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