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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除了身上的那些之外,呂望的腳上應該也有一樣的勒痕。從後背上那匆匆一瞥看到的畫面可以肯定,那些痕跡是連著去的。

“這是……怎麼弄成的?”

章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觸,卻又怕弄痛了他。這手腕上的勒痕深得都快要入骨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勒得多緊才會有這樣的深度的。

“沒知覺的。”

呂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憐的人,所以他一直都不覺得這些傷痕會對他有多大的傷害。而一旦有了那種自覺,痛覺也會跟著回來。所以他寧願自己是一個沒感情的人,只有什麼都不在意,會讓他受傷的事也就跟著不會存在。

所以他說的才會是沒知覺,而不是不會痛。

呂望把手伸過去讓他碰了一下,後者在碰到那個傷疤時立刻就把手縮了回去。

不碰的話還能裝作不知道,但一旦碰到,立刻就會有種很痛很痛的感覺。雖然痛的人不是他,但章文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呂望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想看之後就把袖子放下來。那條深深的勒痕很快就被長長的廣袖給遮住了。待袖子放下後他伸出手指,在章文的眉心上揉了揉。等皺褶全都揉開後才把手放下來。

“那是咒術留下的痕跡,隱去了擬態之後就剩下這些了,反正不痛,我就沒管它了。”

“一開始應該很痛吧?”

章文見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反而覺得更加不忿。

呂望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不清楚,反正我一開始就沒去想過這些。”

丟下這句話後,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章文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有種很悶很不開心的感覺。那些勒痕要是讓他家那兩醫生看到估計會氣得罵人。那些痕跡明顯是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在最初形成的時候肯定很痛很痛,但呂望在說的時候卻是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那感覺就象是在說別人身上的事似的。

這種態度,讓人看了,反而更加難受。

在跟著呂望走出去的時候,章文突然想起了四不像之前說過的話。呂望這人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異域裡面生活著,這個空間除了他之外就沒別的人類。儘管四不像可以陪他聊天呆在他身邊,但有些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

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一個人地生活著,那份孤獨與無力估計早就讓他對什麼事都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現在的呂望才會是這麼一種性格,對任何事都不上心,不是不重要而是沒必要,反正這裡除了他之外就沒別人了。不管是哭還是叫,都不會有人去關心他,除了四不像之外,能陪他說話的人類一個也沒有。一直這麼下去的結果,就是連開口說話的慾望也跟著被磨淡得連菱角都沒了。

所以他這個人才會這麼安靜,安靜得就像空氣。並不是說他喜歡做一個安靜的人,而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讓他不得不變得安靜。

“吶,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腦海中閃過的一句話,就好像有誰曾經對他說過那樣的話似的。突然記起來,卻又記得那麼的莫名其妙。這句話明顯還有後續的內容,但不管怎麼想他就是想不起來。

章文奇怪地看了看四周,那聲音雖是響在腦海中,卻又似從耳邊擦過。但他周圍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別人,呂望早就回屋子裡去了,而所謂的聲音,除了淅淅瀝瀝的落雨聲之外就沒別的了。

難道是幻聽?

章文掏了掏耳朵,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第八章·之二

【喂!小子,你還吃不吃飯啊?飯菜都涼了你還站在外面幹嘛?還不進來吃飯?】

呂望都回來了但另一個小孩卻不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