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暖暖的,因為自從爺爺也去世,他成為孤單一人起,已經有多少年,沒人這麼關心過他了。
林希嘴上對丹尼斯的關心抱怨不斷,小掙扎、小反抗也是常態,但他每次還都會乖乖的照做,做完最後,他還會為此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實在是個矛盾體。
林希從被藏到櫃子深處的盒子裡拿出了幾本影集和一臺雖然很古老但保養的很好的相機。
“爺爺,我現在算是獨當一面了麼?”林希看著自己幼年和爺爺在一起的照片,記起了在這個宅子裡跟爺爺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
林希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從此他就和爺爺兩人相依為命。在他到外省上大學期間,爺爺在家裡過世了,當時他都沒來得及見上爺爺最後一面。
回到這所老宅守孝的他,見到的只有執行遺囑的律師和爺爺的遺囑。
當時他在極度的悲痛之中,令他印象最深的是爺爺的一封信,那封信滿含著爺爺的擔心,希望他能堅強的獨自生活下去。
後來闖入他心裡的是一直以來的好朋友韓耀暉,耀暉和他是從小的玩伴,他們太瞭解彼此,但又性格迥異,而且耀暉跟他不是同類人,林希上初中時就已經非常清楚這個事實了。
喜歡上自己最好的朋友,林希也很無奈,但無論怎樣他也不忍心揮刀斬斷這妄念,即使是每天在心中承受痛苦的情況下,他只希望待在他身邊就好。
但很奇怪的是,大學畢業後,耀暉就經常不在家,不是出差就是旅遊,似乎在躲著他,每當他覺得他們的關係會就此結束的時候,小小的一張,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寄來的明信片就會立刻融化他心中的冰湖。
儘管如此,膽小的林希即使在紙面上也不曾表白過。有時候,太珍惜反而不敢去碰觸。
那些明信片被林希很好的收藏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是治癒他心中空洞的良藥。
“汪汪!汪汪!”
一個多月前被丹尼斯領回來的金毛,十分盡職盡責,半夜聽到一點兒動靜就會全神戒備的報警。
接著就會響起丹尼斯的口哨聲,然後聽話的金毛就會乖乖閉嘴回去睡覺了。
“不愧是同類!”每次遇到這種情形,林希總要這樣評論,在他眼裡丹尼斯的一頭金髮和偶爾的專注神情跟那隻他領回來的金毛真的如出一轍。
剛剛的小插曲,讓林希的心境一下子從回憶變到了現實,現在這個不斷入侵的美國金毛已經到了他不得不防的地步了。
林希把相簿放在一邊,坐回電腦前,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明明截稿日期近在眼前,他腦子裡現在卻塞滿了丹尼斯的事情。
回想他和丹尼斯的相遇,林希總覺得有些太過巧合了。不過他不是寫偵探小說的,他是寫□□小說的,就算感覺到了,卻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林希被黑冰老闆騙了的那天,他雖然看見了丹尼斯,但當時他太過緊張,因此他並沒記得自己與丹尼斯的第一次見面實際上是在自家山腳下的公交站點。
那天他只記得被灌了藥變得恍恍惚惚之後的一些感覺,被灌藥之前跟黑冰老闆的對話,就好像被洗掉了一樣,完全記不得。
林希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印象,如果他知道自己穿著三點盡露的□□捆綁皮帶衣被吊在那裡,成為表演秀的零號被用盡各種手法折磨挑逗時,估計他自殺的心都有。
從被灌藥到第二天在一所四星酒店的房間醒來,他整個腦袋懵懵的。前一晚嚴格來說是林希的第一次,但可憐的是,本人沒印象。
因為他經驗不足,只覺得後腰和屁股怎麼都不得勁,但他也沒把那事情當回事。加上丹尼斯走的時候,整理過房間,他並沒看見那麼慘烈的現場。
丹尼斯